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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答了。朕不会勉强你。”
他负手,转身,步子欲往大帐外走去。
这一刻的他,恢复倾霁宫初见那晚的淡漠。
景王的性格纵然带着冷、带着冰,甚至在激怒时还带着暴庚,可,景王在一开始就完全地把自己的性格呈现出来,甚至严格来说,他的性格并不复杂。哪怕鹤努都恨得简单干脆!
而玄忆的性格应该不止是一面两面如此的简单,他可以温润如玉,也可以酷寒如冰,甚至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一面。
可,这些,其实仍并不是我担忧的根谛所在,真正让我没有办法立刻作出回答的,是我越来越看不清他,我甚至害怕,这不过又是一场利用
一开始就筹谋的利用,和景王对我的利用不同,玄忆是步步为局,用最冠冕的温柔,然后,在这种隐匿的利用中,我付出了真心,葬进了情意。
可,既然付出,我不是一直都不说悔的吗?
我相信,哪怕是利用,他也必定在如今付出了他的心,不论或多或少,总是有的。
因为,他说过,不会负我。
这句话,对我而言
足矣!
纠结的思绪随着这二字的映现,骤然畅顺清晰。
丝履跟上他的步伐,在他即将踏出明黄大帐的那瞬间,我没有丝毫犹豫地紧紧环住他的腰:
“忆。我能适应!”
他没有继续向前走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袭进我的鼻端,将适才剩余的不舒服一并驱散。
“不管你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一面,哪怕,你对我也不过是利用,可我愿意去适应这一切!如果注定,帝王之道为孤寡之道,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除非你先放手。”
“朕值得你如此吗?”他问出这句话,说得很轻很轻,但每一字,皆蕴着我不能忽视的情感。
“如果我能分清值得还是不值得,那就只能说明我还是有着顾虑,所以会在心内的天秤中做出比较,可是,忆,感情是不能用等量来比较得清的,譬如现在。我付出的是我甘愿的,我不会去想,你对我是否也能付出这么多,如果一味这么去想,那就不是纯粹的感情,有着交换,有着等价,那样的感情,我不要!”
“瞳儿……”他低低吟出我的名字,尾音的叠荡中,我的心里,也漾起一种释然的涟漪。
“忆,我只要你永远相信我,不论什么明‘候,相信我,可以吗?”
我愈紧地环住他,我的手交又的握于他的朐前,我能感觉到自己指尖有些许的冰冷,放下手炉,还是会冷。
他暖暖的手覆上我的,覆得同样那么紧,紧到我的冰冷一点一点地被他的暖意所融。
“我答应你!”
他没有自称‘朕’,却用更为坚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我的唇边浮起最纯真自然的笑靥,我在他手心的覆盖下,交又的手轻轻,把小指的尾戒褪下,掷扔于地。
轻脆泠泠坠声响起,我知道,他会明白。
这个尾戒是后宫倾讹的产物,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任何人造成我们之间的隔阂,我不会变狠,但我一定会变得更懂得在保护自己之外,予以还击。
秦H召仪,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让你,我不去计较他修长的手指插入我的指中,与我十指相扣,我能觉到那种相濡的感觉,是温薜、甜蜜、更是关于不再仅仅是喜欢的意味。
但,这样静好的时光,似乎上苍并不允许我们拥有,随着一声急报,有内侍的声音在大帐外响起:
“报——”那一声报字拉得很长,显然是有了什么紧要的事发生,“启奏皇上,顺命候全府四十余口n乍晚遭破家灭门!”
我的手指还是颤了一下,青阳慎远死了?
纵然那人于我不过是最不堪的回忆,闻讯噩耗时,我并不能真的没有任何触动。
“哦?”他的语音不甚紧张,仿佛只是听了极其平淡的回报,却接着问出一句让我更为惊讶的话, “顺命候如今何在?”
为什么他能断定青阳慎远未死呢?
“回禀皇上,仵作并未发现顺命候及老夫人的尸身,除了一干仆役、护军的尸身外,只有候爷夫人的尸身在上房被发现,皆是一刀致命。”
其中究竟是什么蹊跷,倘若之前我还瞧不出,那现在,我已从玄忆淡漠的问话中,隐隐觉察出些什么,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灭门,如果是,不会选在祭天的前一天,于京城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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