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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昨晚失眠,他现在有些迷迷糊糊的,此时此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也不敢问安镇远是怎么了,万一撞枪口上,对方来句,我稀罕你,我想跟你搅基,那他真的该斯巴达了。
安镇远是聪明人,他应该明白自己昨天的态度。
“不好吃么?”安镇远语气恢复平静,打个方向盘,瞅了彭彦一眼,“紫云路那边有家杂粮煎饼很好吃,下回买个你尝尝?”
彭彦想了想,眉毛微皱,心想:我操,那不是大西区么,可是自己住东区啊,这是,下血本么?
话说,他还不知道主任家住哪儿呢,这样让人家来回送真的好吗?原来是故意的,现在明显不合适了啊。
思量再三,彭彦干咳两声说:“主任啊,你以后不用来接我了,怪麻烦的。”
安镇远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没有立刻回答,车开进本部大门后,他笑笑:“怎么,良心发现?”
彭彦以为他沉默又要说些别的有的没的呢,却没想到对方回答得跟平常一样,于是他耸耸肩说:“是的呢,这不积德么。”
安镇远停好车子熄火,与彭彦面对面,伸出右手,“本呢?”
彭彦一愣,乐了,梗着脖子说:“哟,你倒是没忘记这茬儿啊,还知道把证据拿走啊?”
安镇远没接腔儿,接过笔记本,然后从上面写了一些东西。
“写什么呢?”彭彦疑惑地问,伸着头偷瞄,“不会是遗书吧?”
安镇远飞一记白眼,“您能再损一点么?”
写完之后也没在搭理彭彦,将本子合上还给他后径自往办公楼走。
彭彦也下车,夹着本子双手拿着没吃完的早点扔到垃圾桶里,吸吸鼻子,心里默念:罪孽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他拍拍手,双手伸到屁股后面蹭了蹭手上的油,然后把笔记本打开,发现上面不是欠账已结清什么的,而是—5月30日接彭彦上班,抵扣10远,安镇远。
看着龙飞凤舞的字迹,彭彦重重叹一口气,深觉自己挖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坑,然后倍儿高兴地跳了进去,顺便还洋洋得意一把瞎得瑟,看似我赢他败,其实傻逼二代。
安镇远本来打算教彭彦如何起草协议的,但是当彭彦听到马飞他们说有一楼“演示中心”培训的时候,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要求一起去观摩学习,增长见识。
于是,办公室就剩安镇远自己了,他手指敲敲桌子,眼睛眯了眯,看着彭彦的座位,心想,这是故意躲着呢?还是成心躲着呢?还是蓄谋躲着呢?
安镇远拿起电话,拨给了市场部一位同事,“喂,小蔡,我是安镇远。”
小蔡:“您好,安主任。”
安镇远:“ONU设备回来了没有?我们电子监控有几个需要等着换设备。”
小蔡:“嗯,回来了,我给您送上去吧?”
安镇远:“不用了,女孩子怎么能干粗活儿?你现在给我们这儿彭彦打电话,让他去领,电话是15*****9160。”
小蔡:“好的,安主任再见。”
安镇远挂掉电话,窝到转椅了,嘴角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等安镇远第五次看表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彭彦推着卸货车进来了。他并没有打算上前帮忙,看着对方一箱一箱把设备从推车上搬下来,然后打开箱子,一台一台摆到铁皮柜子上。
安镇远手撑着下巴,勾着嘴角,看青年额头细密的汗珠和耳朵尖上的潮红,心想:还躲么,有的是办法让你在我眼前晃荡。
此时的彭彦根本没有意识到被某人算计了,依旧傻乎乎的干着。他能感觉到背后某人直视的目光,身上的汗更多了。
可能是昨晚洗了一个凉水澡太作了,彭彦去一楼时就发现自己可能感冒了,浑身各种不爽。
当彭彦把最后两部设备要放到高处时,突然眼前一黑,没了方向感的他慌乱之中不知道手碰到哪里,接着柜子上的设备“哗啦哗啦”掉下来,他知道自己脑袋肯定要遭殃了,但是除了一两下外,再也没有别的痛处。
彭彦晃晃脑袋,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飘着薰衣草香味的怀抱,他扭头,此时安镇远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安镇远担心地问,声音好听的不得了,“是不是早晨没吃饱,低血糖?”
彭彦揉揉鼻子,声音有些沙哑,“不是。”
彭彦站好,推开安镇远,却被对方擒住手腕,“不想和我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