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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大尼央一一禀告,他的态度十分天真纯朴,他知道在某些场合应该表现这样的态度。
王后听着他说,越来越惊奇地望着他。她不明白一个人竞敢想到做这样的事,更不用说他居然如此大胆地对一个有利害关系、甚至有责任惩办他的人说这些详情。
“怎么,先生!”达尔大尼央说完以后,王后气得满脸通红,叫道,“您竟胆敢向我承认您犯的罪行!对我说您的背叛行为!”
“请原谅,夫人,可是我觉得,或许是我说得不清楚,或许是陛下没有很好地听明白我的话,这件事里面既没有什么罪行,也没有什么背叛。马萨林先生把我们,杜·瓦隆先生和我关进监牢,因为我们不相信他派我们去英国是为了不声不响地观看您的丈夫先王的妹夫,您的妹妹和客人昂利埃特夫人的丈夫查理一世国王被人斩首,我们曾经尽了我们全部力量来拯救受难的国王的生命。我们,我的朋友和我终于相信,在这个问题上出现了什么错误,我们是这种错误的牺牲品,在我们和红衣主教大人之间把问题说说清楚是很必要的。为了让这样的谈话产生效果,应该让它安安静静地进行,远远离开一些不相干的人的纠缠,所以我们把红衣主教先生带到我的朋友的城堡里,在那儿我们交换了意见。是呀!夫人,我们预料的事证实了,其中是有差错。马萨林先生原来想的不是要我们为查理国王效劳,而是为克伦威尔将军效劳。这真是一种耻辱,这不只是我们的耻辱,也影响到红衣主教大人,又从红衣主教大人影响到陛下。一种可耻的行为可能玷污您的卓越的儿子的继承的王权。我们向他提供反面的证据,这个证据我们准备向陛下本人呈上,使陛下能想到那位住在陛下慷慨地让她居住的卢佛宫里的尊贵为未亡人。这个证据使他十分满意,所以,就像陛下所见到的,他因为满意才派我来求见,和陛下商谈一些自然有关向这几位被不公正对待、受到不应有的迫害的贵族道歉的事。”
“我听您陈说,并且对您表示佩服,先生,”奥地利安娜说。“说真话我几乎没有看到过如此大胆无礼的行为。”
“是呀,”达尔大尼央说,“瞧陛下也和马萨林先生当初那样误解我们的意图了。”
“先生您弄错了,”王后说,“我并没有怎样误解,所以十分钟以后您将被逮捕,一小时以后我亲自率领我的军队去救我的首相。”
“我肯定陛下不会干出这样轻率的事情,”达尔大尼央说,“首先是因为这样做是毫无用处的,只会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红衣主教在还没有被救出以前,他就会死去。他完全相信我对他说的会发生的事实,所以相反,他请求我在看到陛下心情激动的时候,尽一切可能让陛下改变计划。”
“那好!我只叫人逮捕您。”
“夫人,这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要逮捕我的事和救红衣主教的事都已经预料到了。如果到了明天预定的时间我没有回去,后天早上红衣主教就会被送往巴黎。”
“先生,很明显.因为您的处境,您对许多人和许多事情大不了解了,不然的话,您准会知道红衣主教先生已经回过巴黎五六次,都是我们离开那儿以后的事。他在巴黎会见了博福尔先生,布荣先生,助理主教先生,埃尔贝夫先生,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想到要逮捕他。”
“对不起,夫人,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的朋友们不会把红衣上教先生带到博福尔先生或者布荣先生那儿,也不会把他带到助理主教先生或者埃尔贝夫先生那儿,因为这几位先生是为了他们自已的利益打仗的,红衣主教先生只要稍花一点儿代价就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可是我的朋友们会把红衣主教交给最高法院,当然那里面个别的人可能会被收买,可是马萨林先生本人没有那么多的钱把最高法院整个儿都收买下来。”
奥地利安娜盯住达尔大尼央看,在一个普通女人身上,这种目光表示蔑视,而在一位王后身上,这种目光就变得十分可怕。她说:
“我认为您是在威胁您的国王的母亲。”
“夫人,”达尔大尼央说,“如果说我威胁,那也是别人逼得我这样做的。我因为必须应付一些事件和一些人物,所以也变得成熟了。可是,请您相信一件事,夫人,它就跟我的胸膛里有一颗为您跳动的心一样真实,请您相信,您是我们终生崇拜的永恒的偶像。您清楚地知道,我的天主啊,我们曾经无数次地为陛下出生入死。陛下的仆人二十年来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从来没有在一声叹息里泄漏出那些庄严神圣的秘密,当年他们有幸和陛下共同保守这些秘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