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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感情?而他之于我,就仅仅是丈夫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想起他在其他女人房里换衣服,我的心会不舒服。但是我没有权利去阻止他的行止,如果我仅仅是他的妻。
那天晚上,他过来之后,我们没有再说话,一切都是在无言中完成的,就像是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按照程序进行就是,不需要任何的交流,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一切都只是动作。仿佛熟悉极了,也仿佛陌生极了。
顺治十二年,初(六)
下一天的天很好,是北京冬天少有的艳阳天,梳洗完,岳乐让他随身的长从拉瓦纳请我去前厅,说是各房福晋及管事儿的都到了,等着给我问安呢。
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我让灵丫儿往我的脸上多擦了点儿胭脂,还让她给我找一身看起来显气色的衣服。再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府中的福晋,该有的还是要的。
看看浑身上下都收拾的利落了,我这才往前厅走去,拉瓦纳在前面引路。我离开房间的时间距拉瓦纳过来禀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约一刻钟。因为时间有点儿长,所以在我踏进前厅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岳乐很不高兴的眼神,看来这位王爷的眼睛里也不是永远都是平静的跟水似的,最起码现在不是。迎着他的眼神,我一脸微笑的走了进来,额娘说过,端架子最重要的就是笑,你笑,显得你亲和,但是只能微笑,而不能漏齿,这就是架子,就是“你与她,其笑也重交情,但小笑,又为重体制。”
我一进屋子,除了岳乐之外,其余的人全站了起来。我径自走到空着的右面的主位上,一转身,坐了下来。
岳乐转过脸,看着我,说:“都等着给你请安呢。”
我也转过脸,看看他:“对不起,王爷,女人家就是麻烦,来晚了,累您候着了。”
他没再看我,冲着底下的人说:“都坐下吧。”
我也坐正身子,打量起这些与我今后有关系的人物。两旁的椅子上坐的都是些女眷,想来是各房的侧福晋,庶福晋了。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管事儿的人,站在厅靠门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个厅里的人都是这个府里说得上话儿的人物。
岳乐咳了一声,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需要清清嗓子,我斜着眼看了他一眼。
这时,突然,在我的左边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阿玛,抱抱。”
一个粉红色的小人从坐在最上首的女人怀里张着双臂,正在努力挣脱怀抱,想要奔过来。
岳乐站起身,走过去,从女人的怀抱接过女孩,额头紧贴着小女孩的脸:“阿玛抱,想不想阿玛?”
“想。”小女孩的嘴噗的一声在岳乐的脸上亲了一下。
“嗯,真棒。”他一脸满足的样子。
我看着这幅亲子图,一时间竟然有点儿恍惚,像是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缠着阿玛,让他抱我的时候,我以前就知道岳乐的脾气在满洲亲贵中算是比较好的,温文尔雅是读书人对他的评价,像南蛮子是瞧不起汉人的亲贵们对他的评价。可是,自从我进门这三天,除了在第一天晚上他对我的一笑,让我感受到了一点儿温暖,其余的时间,我们似乎永远在抬杠中消磨着时间。他对女儿的温柔本在我的想象范围,但是如此亲昵的举动还是让我有点儿吃惊,却对怀中的女孩莫名得有点儿羡慕。
岳乐把孩子抱着,走过来,坐到座位上,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递给孩子,说;“先把这个苹果拿着,阿玛一会儿再给你找个鸭梨,好不好?”
“嗯那。”孩子把苹果捧到脸边,乖乖的点点头。岳乐也点点头,父女俩像约定好什么一样,相视一笑。
岳乐把脸从孩子的肩膀上露出来,朝底下说:“时间不早了,你们都给福晋行个礼。”
他的话音刚落,刚才抱孩子的女人站起来,还有坐在他对面的女人,一起走过来,站在距我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头微低,双手相交贴于左侧小腹前,膝下蹲,同时唱诺:“侧福晋乌亮海济尔莫特氏(伊尔根觉罗氏)请福晋安。”
明白了,这就是岳乐的两个侧福晋,抱孩子的是乌亮海济尔莫特氏,另外一个就是伊尔根觉罗氏了。乌亮海济尔莫特氏身量比较高,人也长得秀气,就是秀气的有点儿过了,就显得不够大气,伊尔根觉罗氏就刚好相反,个子不高,还有点儿胖,皮肤也有点儿黑,五官长得有点儿开,但是组合到一起还可以。我冲她们笑笑,还是那种亲切但可以看得出保持着一定距离的笑容:“两位侧福晋进府都比我早,按理说,我该叫两位一声姐姐,我也希望我们真的能成为姐妹,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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