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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达海不认识灵丫儿,怎么会贸贸然然的带着账簿就跟灵丫儿来呢?两个人把官司打到我那儿去了。”
“那灵丫儿现在呢?”
“在书房呢。我也没让阿达海过来,我自己把账簿给你拿来了。”说完,从袍子底下拿出来一厚塌的账簿,放到炕几上。真佩服他,那么厚,还能塞到袍子底下。
“府里的一切事都在这些本子上,你看完了,我一会儿再交给阿达海。”
“王爷不让我管?”把账簿再交还给阿达海?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撩衣摆,转身腿一盘,和我坐了个面对面:“不是不让你管,只是不需要面面俱到、事无巨细的管,你只要对府里大小有个数,该怎么做,你吩咐阿达海去做,做账,记账,他自己会办的。”
“多谢王爷指教了,王爷管工部就是这么管的吧?”
“没错。”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说下去,就显得有点儿不识抬举、不明事理了,于是,我低下头,开始看账簿。
账簿一共有四本,看封皮,第一本记的是家中人口出入,第二本记载家中收益,第三本记的是所赐之物,第四本是宫廷朝堂来往记录。当家,当家,不就当的是人口和财产的家吗。我对岳乐的财产不感兴趣,王府有他的俸银,还有王庄的收入,再怎么也能维持住体面,我真正感兴趣的是第一本中的人口情况。我在拿起第一本帐薄的时候,抬起头看了看岳乐,他靠在软枕上,拿着那本《永乐大典》看的津津有味,仿佛没注意到我现在手中拿的是哪本。
岳乐一共有两个侧福晋,两个庶福晋,侧福晋乌亮海济尔莫特氏,万且他布囊之女,顺治八年进府,目前无所出。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子宋郭图之女,顺治元年进府,也无所出。庶福晋刘氏,刘芳声之女,顺治十年生岳乐第三个女儿静睿,庶福晋卞氏,卞化凤之女,顺治十一年进府,目前也无所出。岳乐的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从崇德七年到顺治三年五年间一共给岳乐生下三男一女,岳乐一直从顺治三年到顺治九年之间再无任何子女,在崇德七年到顺治三年之间也不见有其他庶出子女,看来夫妻感情不错,只可惜,嫡福晋生下的四个子女在顺治八年前都夭折了。岳乐的继福晋纳喇氏,在顺治九年的时候生下岳乐的第二个女儿冰月。从顺治十年到今年,再不见岳乐有所出,这么看来,岳乐记名的六个子女,除一个是庶福晋所生,其余五个全是大福晋所生,不知道是这个男人专情,还是注重自己的血统?生的孩子全是正室福晋的。我一边看,一边抬起头,看看岳乐。他当然不知道我心中的这些想法,当然也不会看我。
岳乐的俸银不少,而且加上王庄的收益还有皇上赏赐的东西,可以说丰衣足食还够几辈子花的了。可是他的花销也大,朝堂之上的来往,宗室之间的走动,免不了要花些钱的。还有这位满人中知名的儒雅王爷,在纸墨笔砚上的花销也不少,而且从账面上看,他还会时不时从各处收罗点名人墨宝,这些墨宝可是动辄上百上千的,不过总体来说,王府的账面上没有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
这些账看得很费劲,虽然我以前在家里也帮额娘看过账,可是王爷府的账是千头万绪,看完之后,抬起头,天已经有点儿泛黑了。我把所有的账簿整理好,推到岳乐跟前。
“看完了?”他把头也从书中抬起,问到。
“看完了。”我用帕子揉了揉有点儿发酸的眼睛。
岳乐把书放到桌子上,把账簿往自己跟前放了放,用手拍了拍,说:“没什么问题吧。”
“王爷府虽然人口多,开销也大,但是光从账面上看,我目前暂无饿肚子的危险。”我从果盘里拿起岳乐下晌儿剥开的桔子,往嘴里填了一个。
“看来你肚子饿了?”
“脑子费神的时候最容易饿。”
“为什么我说一句你非要回一句?”
“王爷问话,我当然得回了。”说完,我学岳乐,往软枕上一靠。
岳乐看着我,没说话,大概一分钟之后,他拧起身,站了起来:“账簿我拿走了,现在天晚了,明儿再叫各房和管事儿的给福晋请安。”
我没拦他,看着他走到外间的时候,我才问了一句:“晚上过来吗?”
“新婚燕尔,当然过来。”他头也没回的走出去,出了门,把门闭上,我听见他的脚步声往西走了过去。
我闭上眼睛,那句没有感情的“新婚燕尔,当然过来”刺伤了我,我在他的心目中仅仅是他新过门的媳妇,他的过来,也仅仅是履行自己新婚的义务,他对我到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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