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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学”绝对不是好像抽烟喝酒似的过任何“癖”的瘾,“曹学”是纯正的文艺批评!
“曹学”是登大雅之堂的文艺学问。
“曹学”应该是我们每一所完全的大学里文学系的必修课,文学院及其他学院的选修课。
“曹学”以“美”为第一,以“文学”为主。
这几段文字写得很有眼光,有激情,也有诗味。但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
“曹学”以“美”为第一,以“文学”为主。
绝好!这才是“曹学”的生命力之所在。“曹学”,“曹学”,绝不能只有“曹”而没有“学”,但也不能只有“学”而无“曹”。惟其如此,“曹学”才能为读者大众所认同、所接受,成为名副其实的真“曹学”!
我个人始终认为曹寅是“曹学”中的一个核心人物,他是“曹学”的支力点。倘若真正使“‘曹学’以‘美’为第一,以‘文学’为主”,仅仅依靠《红楼梦》文本,“曹学”只能仅得其半,另一半的重点我认为应该放在曹寅的文学成就及其深厚的文化意识方面。
综观曹寅一生,我看他是充分利用了康熙皇帝赋予他的某些特权去发展自己的文学天地,并取得了非常成功的业绩。他个人的天资与勤奋使他不仅擅书能画,而且在诗词曲三方面成就卓然。今传世的《楝亭集》内收诗最多,词次之,文较少,曲竟然被拒之门外。然而在曹寅自己却认为“吾曲第一,词次之,诗又次之。” 但是在清代戏曲史上,曹寅却没有一席之地,这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我的看法是:
(1)曹寅生前忙于织造事务之外,主要精力放在迎銮陪驾和校书、刻书上。送往迎来和皇上交办的“硬”任务,使他无法分心创作更多数量的戏曲作品,即使创作出来的《北红拂记》、《续琵琶》、《太平乐事》等杂剧,演出的范围也仅在三五好友之间,圈子极为狭窄。 作为戏曲不进入梨园,不能与民同赏,其“寿命”也就可想而知了。
为伊消得人憔悴(5)
(2)尽管清初戏曲已经初见繁荣,但在上层文人中仍然有不少人把戏曲视为“消闲”而已,写戏制曲只是小道末技,是登不上文学殿堂的“俗”事。因此,一些顾及声名或有头有脸的文人即使偶或为之,亦不愿自暴身分,怕辱没了自己的门楣。 曹寅自署“鹊玉亭填词”、“柳山居士”,恐怕也是受到了时风的影响。这种看似“自谦”的署名多少也影响了他们作品的广泛流传。例如,到了20世纪,连戏曲史专家也不知“柳山居士”是何许人,“惟知其约为乾隆时人。”
(3)曹寅一向对自己的作品不甚珍惜,甚至随写随弃,加之他的早逝,使仅有的一些作品散失残损,无形之间使他的作品流传面受到相当的影响。当然,他的作品仅在三五好友中流传,待好友一日仙逝也随之风流云散。
(4)曹寅创作的戏曲略少且流传不广,没能为后人广泛认识,因此导致他在清前期的戏曲史上失去了一席之地。但是我们如果仔细思索一下,这里面似乎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我认为与曹寅的家世(包衣下贱)、地位形同宫内的另一种“太监”(还有皇帝“耳目”之嫌)自有相当关系。老一代与寅相熟相知的汉族文学名士相继去世,而新掌权的一代汉族文士多看不起八旗(特别是包衣人)文人的情况下,曹寅在文坛上的地位与影响也就渐渐消失,这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即使在曹寅还活着的时候,实际上已露端倪。诸如一些汉族文人虽然表面上写了一些序跋,甚至赞赏有加,但他们不少人在刊行文集时又都偷偷抽下了与寅有关的诗词或序跋,恐怕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世态炎凉”了。曹寅自己所说的“树倒糊狲散”,实际上不仅仅指他自己家庭的命运!
不论如何,曹寅还是给我们后人留下了这些作品。尽管数量太少,但对今日的研究者来说已够宝贵的了。总可以通过这些作品认识曹寅在戏曲创作上的造诣和贡献。抄本《北红拂记》及其前序后跋、硃批的发现,不仅丰富了清前期戏曲研究的内容,而且对深入研究曹寅的个人生平事迹、文学才能,乃至他可能给予曹雪芹创作思想、艺术修养带来的深刻影响,都将是一份可靠而有价值的文献资料。因此,我认为抄本《北红拂记》的存在与不论发现的早晚,都是令人鼓舞的好事。同时,我还认为当今的红学研究不仅要大力提倡吸收新理论、新方法,同时也应当大力倡导学人远离浮躁,坐下来钻进去,为今日和未来的红学研究打下坚实牢固的基础。抄本《北红拂记》的发现实属偶然,但这种偶然也提示了我们:尚有不少红学的、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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