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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哉。
也到了该变的时候。
闻哥,五年里桌前塌边的说话谈心,他的念想,他的宏愿,我总是清楚的知道。至于……景元觉,撇开了一切是非不论,大概……也属于上乘的人选。
不觉莞尔。
且乐观的想来,这一个倚仗了闻哥的未来,不济,也是景元觉治下的后岁,那么,如果……如果上天有心垂怜,如果假以足够的时间和力量,也许,便真可以在遇见的期限内,让我之一辈,有幸得见一举解决覃朝五十年大患的壮景。
齐鹏少有远志……
是幸能,生而逢时。
而今天不过一场普通相亲赏春,为化解恩怨促进婚嫁双方感情的桃梅会,可就托了地上这幅潦潦草图的吉言豪意,如有他日,真的能够一语成真,往后便在覃朝的煌煌史书上,就因今此一句,也当卓而不凡。
片刻,收起微笑,我转而去看另一头。
小郡主的画更为简单。
白色绢帛正中,有一女面窗背坐,于如豆火光之下,眼望窗外明月,一手执针引线,一手按甲,正在缝补着一件甲胄。
乍一看,便知是一个妻女深闺思军郎,为补旧衣裳。
此画此意,虽也动情感人,可摆在一旁,和齐小公爷那豪迈血性的一幅关山出兵图那么一比,未免显得哀怨凄愁和小家子气。
然而目光转到题首,却是一行娟秀中透着力道的甲盖小楷:
“国之有勇,征不归航。
关山万里,百转回肠;
枕鞍梦鼓,胡不戎装;
大覃英娘,无让儿郎!”
……这是否就叫,不谋而合。
我抬头,迎上对面景元觉探来的目光,他眯着的狐狸眼,正弯成一个深深的笑眼。
四目相交,心照不宣。
见他抬手,轻摇起扇子挡起一侧勾起的唇角,却掩不住那虽轻微却堂而皇之的笑意。垂下长眼睫,倒是总算遮住目光中的精深,他转头,对了身边直目看画看得有些怔楞的齐太夫人,温和而清朗的出了声。
“太夫人,想不到朕在位时,竟又能生出一位大覃英娘。”
他向西方高处,凭空拱起双手。
“为后辈,为今君,朕告祝先祖面向万民,皆是深感欣慰。”
……
此话出口,清楚明白。围观人们的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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