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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武说:“一不做二不休。今天非治治他打人的恶习不可!”
家盛对刚才取得的胜利兴奋不已,乐得心花怒放,喜跃忭舞。他心急地拉着学志说:
“快走吧,妈个巴子的,还磨蹭个啥?再晚了豆腐菜都凉了。”
学志沉静地说:
“不要忙,忙易出差。”他又冲立武说:“现在不能用原来的老法子了。新法子就全靠你了。”他让宏茂带着虎子、家盛先走一步到“红房子”去。他和立武一边走,一边谋划新的做法。
※ ※ ※
松本今天因东大营的“满洲国”兵开跋蒙古,学生们在大街上跟着“起哄”,挨了宪兵队长鸠山一顿臭骂。在打学生时又遭到教官们的白眼和抗议。弄得心烦意乱,很不痛快。爱整人的小人总疑心别人整他;本来人坏,还总怕人家说他坏。回到家中换上和服,因心绪不宁,他摸着光脑壳觉得老婆处处都不是,无名火中烧。骂了一顿老婆便走出家门,到“红房子”来寻找乐趣。
开头,他一边喝酒,一边用琉琉球眼瞄着来来往往的窑姐儿,想挑选个好看的玩一玩。不知啥原因,他看哪个都不中意。当喝得酩酊时,忽然一个女人的身影飘然落到他面前。他“啊!”了声,高兴地喊:“二姨太太!”,展开双臂就上去搂抱,却扑了个空,睁眼再看时,女人的身影又不见了。这才恍然是幻觉。
这二姨太太就是福寿小学训导处长官“花生米”的小老婆。此人在哈尔滨当过“交际花”,是个集俄、日、“满”风骚于一身的妖冶女人。日本人侵占哈尔滨初期,她曾红极一时。十年后,人老珠黄,生意萧条,便屈身到小地方来混日子。
松本校长和二姨太太过从甚密,关系暧昧。虽然时间长了,觉得有些乏味。但是此刻他倒觉得那个“二姨太太”比这些搔首弄姿,卖弄风骚的窑子儿还多些韵致。他的心在躁动,狼吞虎咽地又呷了两大碗酒,便摇摇晃晃地走出“红房子”,去找二姨太太。
松本出了大门,就被一片黑暗笼罩。天空像被一块“黑板”盖着。小城无路灯,周围没有一丝光亮。只有“红房子”里的浪声嗲气,时不时地透过圆木院墙,传到小街上。他高一脚低一足地踽踽而行。忽然身后有脚步声。他回头一瞟,见一个“老头儿”提着“维得罗”跟来。他傲慢地骂了一句:“八格亚路”,继续晃悠着前行。就在这一刹那,“老头儿”把“维得罗”扣在了他的头上,一个“霹雳刀剑腿”把他撂倒在地。刘立武灵巧娴熟的腿上功夫大显神威,把个松本摔得像杀猪般叫唤。紧接着三根木棍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背上、屁股上、腿上。疼痛使他从醉酒中清醒过来。他不住的呼喊、求饶。虎子用铁锹抵着他的脖子,粗声粗气地喝问:
“小鬼子,你还打学生不?”
“再也不打学生了。” 松本细声细气地回答。
“再打学生死了死了的!” 虎子恶狠狠地说。
松本的脑袋象捣蒜一样,不停地点着地,嘴上也“嗐——嗐!”不住地答应着。“维得罗”跟着他的头上下捣动,碰的石头咚咚作响。
赵学志示意离开。大伙把工具送回原处后,各自回家。(因为当时日本鬼子经常进行防空、防火演习,所以消防工具到处都有。)
松本校长欺负小学生时凶狠的象匹豺狼,而此刻却象只胆怯的老鼠。他不住地哭叫、哀嚎,弄得四邻不宁。但没有人理他。谁还愿意去救一个日本鬼子?直到天亮以后,巡警出来逛游,才发现了他。并按照他的指令,把他送到了宪兵队。
松本的到来,搅扰了鸠山队长的好梦,他很不高兴。加之巡警报告是在“红房子”遇到的,鸠山更加光火。任凭松本怎么向他陈诉:是因为管教学生,学生家长报复他。但鸠山还是不相信。鸠山不耐烦地说:
“在‘红房子’被打,分明是因为争风吃醋!”鸠山还训斥松本:“身为学校长官,是办教育的,当为人之师表。到‘红房子’那种地方去惹事生非,也不怕辱没为师尊严。还恬着脸到这里告状!我怎么给你查办呀?”接着又加了一句更加严厉的话:“你,松本先生,绯闻迭出。我警告你,以后要自重!再往窑子那里钻,我可就不客气了!”
松本在鸠山面前讨了个没趣儿,心里反复咒骂着鸠山:日本人的败类——狗娘养的——混蛋——他拖着酸痛的双腿怏怏离去。
在回家的路上,他脑门子里一再响起虎子刚才那铿锵有力的警告声:“再打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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