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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谢珝这样同样出自广陵书院的人,在参加重考的盛京院试之时,也不免有人丝毫不顾及他阁老之孙,侍郎之子的身份,对他阴阳怪气,极尽嘲讽之事。
甚至言及他不过是仗着家世而已,并无真才实学,前面县试和府试的两个案首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呢……
谢氏子弟何时受过这等折辱,谢珝闻言还未怎样,在一边的谢琅先气急了,愤然开口吼道:
“你们别胡说八道!”
说罢还不顾形象就撸起袖子,要冲上去收拾那几个人,还好被谢珝及时拦了下来。
见他如此着急,脸都气红了,谢珝不由得失笑,拍了拍他的肩,温声道:“何必同他们计较,大哥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也不是凭他们一张嘴来定的,琅哥儿莫动气。”
谢琅闻言,虽然心里还是生气,但还是听话地不再冲动上前了。
那几个出口嘲讽的考生们,见谢珝如此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更是气歪了嘴,顿时有些口不择言起来,言论之中愈发刻薄,甚至波及到了林行道等广陵书院的先生们。
一个颧骨颇高,长着双吊梢眼的高个儿考生此时便唾沫横飞地道:“谢大公子可是瞧不上我们这些人呢,不过照我看,广陵书院能出一个因着科场舞弊案被贬谪的主考官,难说里头的山长先生们是不是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呢……”
原本若只是言及自己,谢珝还不至于同这些人置气,毕竟他也是两世为人的人了,更习惯了用事实说话,不愿做这些无谓的言语争斗。
可这些人却这般肆意妄论他的师门长辈们,却让他不能忍了,缓缓地朝这几人的方向转过身,面上无甚表情,幽深的长眸中却透出几分冷意。
谢珝平静的视线扫过这几人,无视他们面上的嘲讽,只不咸不淡地开口道:“谢某的师门长辈如何,还轮不到你们来评定。”
这句话顿时打断了这些人的侃侃而谈,那个吊梢眼愣了一瞬,又愤愤起来,正准备继续说话,却又被谢珝给堵了回去。
只见谢珝说完那句,继而又道:“至于谢某是否有真才实学,诸位不如等到放榜之后再开口的好。”
“两日之后放榜,谢某在此恭候诸位大驾。”
说罢,便收回视线,不再理会他们和周围看热闹的人,带着被方才一幕弄得一脸崇拜的谢琅离开了贡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跟大家说,过两天我得去上一个学,习,班(封闭的那种),为期一月,没办法码字,为了不断更,所以只能这会儿单更,以便存稿(毕竟我一直是个裸更的宝宝),实在不好意思!学习使我质壁分离_(:з」∠)_
☆、时荏苒
1五十三、时荏苒
两日后,谢珝一大早就被谢琅折腾起来; 非要拉着他去贡院外看榜。
这件事是谢珝自己定下的; 他倒不至于爽约; 只不过看着谢琅一脸兴奋的样子; 他开始怀疑,这小子到底是想去看成绩?还是想去看热闹呢。
结果谢珝到了贡院外头一瞧,顾延龄和沈行舟这俩也在。
还美其名曰为好兄弟掠阵。
要是你们的眼神能再真诚一点儿我就信了。
谢珝端起茶喝了一口,心中冷漠地想。
这座茶楼离就在贡院外头,占着地利,今天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楼上楼下都坐的满满当当; 里里外外人声鼎沸; 议论的不外乎是关于这次院试的成绩;
还有谢珝。
之前考了两次案首的时候他一直低调,却没成想最近总是被人提起来却是因为旁人。
这么一想,谢珝面上就更冷漠了。
他们一行四人这次并未坐在楼上的雅间里,反而直接坐在了一楼的大堂中。
按照顾延龄的话来说:“总不能让他们以为我们怕了; 躲在二楼吧。”
沈行舟也道:“阿珝定然是要中头名的; 那又何必给他们留下这个由头找茬儿。”
谢琅自从到地方之后,心情不知为何就一直很激动,什么都顾不上说,闻言只一个劲儿地点头。
谢珝见状不由得扶额,心道这好好的孩子,怎么说傻就傻。
他们来得早; 前两日出声嘲讽谢珝的那几个却来得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家里教训过了,虽然见到谢珝几人还是面上忿忿,却没有过来主动挑衅了。
这可让早就准备了一肚子战斗力的顾延龄失落的不行,一个劲儿地叹气。
谢珝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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