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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能由着那玉酿嗅觉灵敏配置出染料,但只是因着学过的些染料炮制知识,多次试验与直觉,你要她说出个配置顺序或分量倒是难为她了。
这牛皮纸倒也好,将这配制好的染料放上去便会显示分量。
秦怡结果那牛皮纸,见那纸上简单的几行字。
“若制一两,则丹砂三分,蓝靓三钱,染绯草一钱七分,再以染色桔黄、桃红、草绿、玫瑰等艳色调配三钱,此为固色。
又茈草两分,茜草五分,花味一钱三分。此为上味……”
看罢起初她有些讶异,后又是无奈。
“阿敏可是学透了这染料?莫不是以为用谢少见的染料便能染出好布,那便错了。丹砂为大红又带黑,色|侵太过,染布则呈暗色,即使以桔黄,玫瑰等艳色调剂也是无用。而蓝靓使布料透气,但容易掉色,染绯草固色,两两结合理论上本应该为最佳,但两者却是不相容,无法结合。新手最容易犯这些理论上的错误。其次是花味……”秦怡叹了一口气。“染料炮制要高温,花味最是受不得,遇了高温便无味了。你这方子,实是行不……”
秦怡还未说完,阿敏打断。
“阿嬷说的这些自然也是考虑过的,不过,阿嬷有没有想到不用传统制法,不易高温,而以干磨。”说着,她吊起了书袋:“丹砂,作染料大红色,
不宜使用。但丹砂采用水飞法磨后失色,这时再添置染料中可防腐。至于磨后的铁屑,要求以磁铁吸取。蓝靛与染绯草无法相容这却是误谈。这里的……”
☆、绿鹦
“……”秦怡大惊。“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只有染料就可以。”她原本稳稳放在染料缸子上的手颤抖起来,似乎是再也无力的样子。
她想辩驳都是歪理,要根据书中说的做,却有无力。
她所遵循的书是什么?
还不是薛家所制,薛寒悌改编?!
薛阿敏听着辩驳却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秦怡。她比秦怡还要低上一些,说这话时是抬着头的,这样看去正好能对着她的眼睛。
只有两个人的染织间沉静的可怕。
好一会儿,先败下阵来。
“罢了,这是染织间的钥匙,以后每天下午趁我不在的时候来,可别介像前几天一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了。”秦怡哑着嗓子说道。到底她是老了吗,看着垂在身前的斑驳发丝——是黑白相间的。
薛寒悌自己是掌握着一门独特的染织技术,他当年是得了贵病死的,死前临着几个月急着找人传授,但到底太着急,她学却没来得及学完,因此薛家染织坊之后就没落下去。到底,薛家染织技术没断了层,薛家真正的后代掌握着呢!
秦怡转过身去,泪水从眼眶里流出,却没有顺着脸颊滑落。她抬起手摸向脸颊,已是沟壑成丘,泪在落下前就被拦截……
“谢谢秦阿嬷,你最好了吖!”薛阿敏笑,卖痴撒娇道,故意活跃着气氛,浅浅的梨涡向着秦怡彰显着存在感。秦怡此刻的心情她无法理解,因为她并不是那个为了染坊奉献了一生的人,不过秦怡的心思她却明白了几分。
所谓的趁她不在的时候来,也是秦怡给她的尊重,秦怡以为的是薛家传下来的染织技术,当是需要避着些。虽然并不是。
秦怡没有接她的话,退了出去,染织间只剩了她一个人。她也该忙起来了,休息了四十多天骨子可别懒惰了……
织机怎么做总不能一直捂着,毕竟是对于生产力有所帮助的,一直捂着,指不定官家就找来了,过些时候他们还是自己识相写把图纸送了去,在织机上他们顶多算个先行者。但是这方子,谁又能找理由夺去?
没有理由夺去,江家凭着那一班人马和曾经薛家用的,但现在已经过时的染料方子能撑多久,真是个未知数。
果然不久,江家坊子终是出现问题,毕竟接受了那么一批人物,短暂的获利后,账本上就是补也补不上的窟窿。江古严疯狂之后最终求助于薛家,只不过这回对象是薛歌思。
江古严和薛歌思成亲那一日,薛家庶二小姐多了一个入赘的相公,两个人守着小小的江家,不对,是薛家坊子二号,过着薛歌思以为的“甜蜜蜜”的生活。
曾经江古严想要薛家的财富,因此去接近阿敏,因为不想入赘又扯不下面子和薛阿敏说,生了害人夺财的心思。财他是得到了,最终还是要失去一些的。
比如他守着那穷酸心思不想入赘,却只能入赘……
阿敏那里却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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