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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他行侠不成反到窝了一肚皮火回去,他也不会在秋凤子里和泉儿玖儿这两个小丫头赌了几天的大小点。
真是无趣得紧,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想起那家伙咬破了嘴唇的场景,令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可他分明又什么也没做错。
更让他呕血的,是他竟然觉得心里呼啦呼啦地长起一种称为了「内疚」的草芽。
开什么玩笑,他拖着不继承镖局都不见他有半分觉得愧对爹亲,对那不亲不热的小子内疚个什么劲?
就是因为左右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才会晚回来,他不晚回来,爹亲也不会怒极了要他在娘面前顶水罐。要知道,爹最宝贝娘的画像,非必要绝不肯拿出来见人,何况挂在这堂前?平日都藏在玉匣子里呢!
唉!都是他命苦……一代豪侠,竟被个绵软的小白脸搞得沦落到头顶一罐水的境地,说出去真是不要见人了!
俞立刀感慨着自己的悲惨人生,却突然看见他爹黑青着一张睑孔走进大堂来,身后跟着何林陈风两位副镖头叔叔。
他看着自己的爹在他面前站稳,老爷子撅着下巴一副不甘愿的样子叫他把水罐放下,他不知是什么让他这折磨起儿子从不手软的爹改变了主意,兴高采烈先把那沉重的大罐放到一边再探究竟。
「咳!别以为就此免了顶缸之罚。只是今天家里有贵客临门,所以才宽容你半日,明天早上给我接着顶到中午。」
「是!爹亲!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爹亲深明大义,知轻重,分缓急……」
「给老子住嘴!你爹还不用你夸,换身衣服去,客人是有身份的人,你也不能给我们俞家丢脸!」俞至安吹吹胡子。
「可我觉得这样就好呀,很得体了呢!」
……虽然是三天前那套天青色袍子没有洗……这话是不敢说的,他老爹已经不只吹胡子,还开始瞪眼了呢!
俞立刀乖乖回自己房间,一路上顺便问候几年不见的婶子叔叔若干,到了房里就看见早待着他的小厮两名,恶狠狠扑过来七手八脚给他穿新衣刮胡子擦脸洗手剪指甲。
等一切完毕他仔细看自己时,发现被套了身时下流行的飘逸月白公子服,头上的带子都换成白玉嵌的,头发梳理成江湖名门少爷们都爱的高耸髻。腰带是豹形水蓝孔雀石带钩儿,佩是天青石巧着无色透明琉璃,下面一大条流苏。风流倜傥得他快认不出自己。
哎也!若不晓得是「贵客临门」,他几乎要以为老爹是打算捉他相亲。算喽,谁让他孝顺呢?这些年来没让老爹省心,至少今天表现出他俞大公子的风范,说不定明天的水罐就不用顶了呢?
心里盘算好了,也正有小厮过来唤他。
他家贵客到了!
「王爷,这俞家的公子,是不是就是上次在寺里救您的那位大侠?」王贵在梵修逸踏进八方镖局门口时伸过头来,小声地问他。
他点了点头,看见王贵脸上出现接近崇拜者之后才会有的幸福表情,心中微微发苦。
俞立刀……若他真是如他爹俞至安形容的那般日日在外放荡流连,他大概今日里也不会在宅内吧!
有了上次那不堪回首的经历,他不敢想两人再度会面将是如何的景象。他已那么认定了自己,再相见。只会更平添厌恶吧!有了既定的观念,无论对方做了什么,都会往印象上套去。在俞立刀心里,他恐怕已是板上钉钉的好色之徒,再也翻身不得了。
他也没了带俞立刀回京的信心。纵然他第二天找那两位总督问清了究竟,但有一个清白闺女被买下来供他糟蹋是不变的事实。要追其缘故,也是有人为了讨好他,所以始终脱不了干系。
母妃的责骂是免不了的,可他却觉得。无论如何也好过面对误会了他的俞立刀……
他知道他什么呢?就这么认为他是坏人了。他本该习以为常,可一想到他看自己那略带讽刺的眼神,就会觉得难过。
他是他所羡慕的对象,或可说,他在内心深处,存着那么一点儿让自己像俞立刀那般自在生活的希望。正是因为如此,俞立刀的轻蔑,才比其它人的轻蔑,来得更让他沉郁……
「不知俞公子在是不在呢!上一次,他动作那么快,暗器刷刷刷刷地飞呀,他竟一点儿也没让王爷伤到!」王贵称赞着,小脸上满是憧憬。
是,他身手如此敏捷,在守备森严的总督别府里带走一个活生生的大姑娘也没半个人发现,需知从自己被刺杀之后,附近就随时有宫里的数十高手轮流值守,能不声不响窃走那花魁姑娘的,恐怕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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