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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写这些字的人从小就和母亲生活在这里并在这里长大,而且还有人不许他走出院子。”我推测道。
“他还受到了歧视和虐待。”
“他是华家的人。要不为什么把他关在家庙里呢?只有宗族的人犯了家规什么的才被关在家庙里。连媳妇姨太太不姓家族的姓的人都没这个资格呢。那么他是谁呢?”我刚说完,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
“外祖父!”
“外祖父?”
我的肯定的答案和华夏疑问的话同时冲口而出,把陷在冥思苦想中的于阳吓了一大跳。“你们干什么这么大声?……倒是一口同声啊,不愧是孪生姐妹啊。”
我和华夏都对于阳的耶谕置若罔闻。过一会华夏又说:“不可能是外祖父。从这些字里透露出的线索来看,这个人的父亲是个土匪。外祖父的父亲怎么能是土匪呢?”
一心想着自身是贵族血统的华夏,当然不希望这个在牢笼一样的家庙里长大的有着土匪父亲的人就是外祖父。然而我却越想越觉得这个被拘禁的人就是外祖父。就是因为他一直是被拘禁的所以外人没见过他。我把我的理由说给华夏听,心里因有可能推翻外祖父是畸形人的假设而感到了振奋。
华夏也觉得我的推测有可能而现出沮丧的神情来。可是过一会她也提出了新的证据反驳了我。“家谱上不是有记载吗,外祖父出生后几个月他母亲就去世了。可是这个人的母亲却和他一起被关在这里十几年。而且从他写的那些文字里可以看出华家房子啦奴才啦都很多,那应当是华家兴盛的时候,……这个人肯定不是外祖父。”
华夏立即驳倒了我。是啊,要是这个人是外祖父的话,那么他从家庙里一次次的出逃见到的就不应该是亭台楼阁和假山树木,而应该是一片荒野。
这时于阳忽然急匆匆地出去了,过了一会他又回来说:“我说这字迹怎么这样熟悉。华春,我们昨天在外面的墙上看到的刻着要回来报仇的那两句誓言和这些字迹是出于同一个人的手笔。”
“那么说被关在这里的人更不可能是外祖父了。外祖父生于民国八年,可那个誓言民国三年就刻在墙上了。”华夏的语气里露着不自觉的欣喜。对于华夏来说只要这个被关在家庙里长大的可怜囚徒不是外祖父她就觉得很欣慰了。可是我却不能从这个发现里体会到什么值得庆幸的因素。
在我思维里,这个人的影子和八十多年前在家庙墙上刻下誓言的那个人的影子重合了。并且在思维里出现这样的情景:一个人一边咬牙切齿地诅咒着,一边把家庙当成了仇人身体的象征恶狠狠地把手握的尖刀刺过去。在他刺的过程中,我分明听到一个人在耳边讲着他一生的经历……开始他用稚嫩的声音欢快地念着:“小小子,坐门墩……”立即这个稚嫩的声音就被一个少年人怒气冲冲的大喊着:“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为什么?”的声音盖过去了,即而一个低沉而阴狠的声音又冒出来:“我要把他们都杀了!”这个声音击破了少年那还算是负气的喊叫声……
“如果这个被关在家庙里长大的人是家族中的一员,那他是恨着这个家族的。也正是这个家族培养了他的恨。那么如果真是他在逃离了七年之后回来把灾难带给了华家家族,那也是华家人先种了恶因,才收了恶果的。说不上这个人还是老祖奶奶的儿子呢。要是的话,就和我们家被老祖奶奶的儿子一夜间烧毁的传说吻和了。可是他的妈妈是怎么回事?……可能当时老祖奶奶根本没有死。虽然所有的传说都说老祖奶奶在俄国人撤退之后就死了,而且是被太祖父和高祖父活埋了。但被活生生地关在家庙里不也相当于活埋吗?可能关于老祖奶奶被活埋的传说也是根据这个原因才有的呢。”
这个人是不是老祖奶奶的儿子无法确定,但显然这个人的血管里也流着华家家族暴戾的血液。我也是华家人的后代。一想到我的血管里也流有与他们相同的血液,厌恶感就徒然而生,压倒了我对家族迷雾探索下去的兴趣。
“这不过是华春你一个人胡乱的猜想。凭这些字就认定他是老祖奶奶的儿子,并且认定是他给华家带来灾难,你也太主观了。反正你总是想在家族里找出那么一个人来,证明他是家族的背叛者,然后你就会在心里对自己说:看,不是我一个人要背离家族吧?这就说明我们的背叛家族是家族本身不好,从而找到你背叛家族的合理性。”华夏很不高兴地说。
“我的猜想是结合了那些山里的传说推测出来的,可不是胡乱猜的。我也没想过背叛不背叛的事。”我转身往外走去。
“可你认为我们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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