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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他的是一次彻头彻尾的背叛。
他长久不语,陈跃的目光变得深沉,“是从他那,下午我打你电话的时候,你其实已经离开天津了,是吗?”
宁冉当然知道陈跃说的他是谁,陈跃现在知道什么他都不奇怪,陈跃现在跟他提这个,别说这是他为出轨找的理由,宁冉不相信偶然,他会蠢到以为他亲眼看见的就是唯一一次。
出轨被捉个现行这种事,无非夜路走多碰到鬼。
他一再地默认,陈跃眼光已经转为凌厉,“为什么说谎?”
宁冉这次是真的笑了,太好了,他被弄的遍体鳞伤的时候,也清楚地知道什么能让陈跃不快活,陈跃自己能跟别人搞,却见不得他跟别人搞,其实从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
操TMD,混蛋。
见识到陈跃的怒气,他反而不那么失控了,宁冉笑得温和,“我自己做不到的事,也不会拿来要求别人,昨天那事,我质问过你吗?”
陈跃眼中有瞬间的愕然,眼睛死死盯住他的双眼,“你什么意思?”
宁冉没说话,陈跃凄然笑了声,转头看着窗外,宁冉可以看见他咬紧牙关紧绷的咬肌。
片刻,他转头看向宁冉,眼中有努力压抑的怒气,但唇角笑意深沉,“各玩各的,你是这个意思吗?”
到了这个地步,宁冉已经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他同样不知道那句话怎么会被理解成这样,好像也只能理解成这样,他要否定吗?亲手把自己的伤口撕给陈跃看?
他为什么要否定,曾经让他欲罢不能的美好,他已经不再相信他们还能回得去了。
多可笑,明明知道只要跟陈跃继续,自己没有半点出轨的可能,但在这个不安于室的男人面前,各玩各的,似乎这才是他们最后的平等。
宁冉的沉默等同于默认,他能清楚看清陈跃眼中所有的热度在顷刻褪尽,剩下的冰凉和凄然,宁冉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但同时感觉到胸腹时间有种真实的生理疼痛,他几乎疼得气都喘不过来。
损人八百,自伤一千,这是他跟眼前这个男人的关联。
陈跃最后冷笑一声,走出包房的时候没再多看宁冉一眼,门被他从外重重的摔上,宁冉只觉得胃里的东西像是都涌到了喉头,他立刻弹起来几步冲到洗手间的马桶前,弯下腰吐得稀里哗啦,晚上强逼着自己吃下的不到几分钟被吐了个干净。
胃里再次空虚,胸腹之间还是一抽一抽地疼,他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凉水浇在脸上,逐渐的清醒,他刚才,在庆幸陈跃听到那句话没有立刻跟他说分手,明明陈跃才是出轨的那个,他自己究竟,贱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世界上真有洗脑这回事,昨天晚上那一幕干脆给他洗掉吧,所有的事只要他不知道,他们或许还像以前一样。
回不去了,事到如今,真的,回不去了。
或者只是别让他亲眼看到,亲眼见到那样的场面,但凡有点尊严的人,分手大概是唯一的选择。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抬起头时,他对着镜子勉强挤出个笑,他看了一张极度扭曲的脸。是了,他为什么要分手,人都不在身边了,他的账要跟谁算。就算损人五百,自伤一千他也跟陈跃耗上了。
想着这个,这一晚,宁冉还是回了瑞城,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能平静对待陈跃了。
(一零四)
陈跃连着几天没回瑞城新居,他知道,宁冉在那。他们分开的第二天晚上,他回去过一趟,人都走了楼下了,看到楼上的灯光,他干脆去了同小区的旧宅。
事情都到了第六天,他还是记得当时的心情。在他满腔热情全部蓄积时给他当头浇下的一桶冰水,彻底的心灰意冷,这就是他现在对宁冉所有的感受,要不是这次的事,他到底还要自己骗自己多久。
宁冉是真的把他当个床伴,可能程度比宁冉自己从前的床伴要深,这和他一直死皮赖脸地缠着也不是没关系,其他的,他期望中的,就半点也没有了。
陈跃还记得当晚的谈话,在表白的话说出口之前,他有必要问清楚那天的欺骗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以前,提到关于严戈的事,宁冉在他面前还有些遮掩,这次,可能是他出轨的真相让宁冉觉得终于没有隐藏的必要了,他一句一句的问,而宁冉始终笑着默认。
对,他笑着。
他同样笑着跟他说,“我自己做不到的事,也不会拿来要求别人,昨天那事,我质问过你吗?”
宁冉问得理所当然而且自然而然,陈跃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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