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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出了件不太好的事。”
“什么事?”陈跃侧头看他一眼。
宁冉微微叹口气,“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叫林川的同学吗?他失踪了。”
他是真的再演不下去了,陈跃就在他身边,蓄积已久的怨怼,他濒临失控,却不能让陈跃知道他为他失控,所以不得不说些什么不好的事,来配合他真实沉郁的表情。
天边晚霞如锦,但没有人明白从昨天晚上起,他的世界就全部蜕变成黑白,再没有其他色彩,像是乌云摧城似的压抑,到今天还是,或许还将一直持续。
陈跃一直沉默,终于宁冉的声音也怅然得真实,“林川很有才气,但是这么多年只在个没什么名气的小设计院,实在委屈。”
陈跃还是没说话,宁冉目光转向窗外,“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人看见经常有辆迈巴赫来接他,我们毕业设计是大作业,几个人分一组没日没夜地对付,为了方便配合,当时我们组一起在校外租了个三室,大家都住那,林川把他狗给带来了,能配得上迈巴赫的总应该是条名犬,但是,他养的,真是条土狗,据说只是从路边捡来的,学名中华田园犬。”
说完这些,宁冉不再开口,其实,他当时一直疑惑林川为什么养条土狗,虽然那时候狗还小,毛团似的挺可爱,长大后那样总不能当宠物养着。每逢他们同学出去吃饭,林川总是收拾剩菜给狗吃。如果遇上外出采风,走得远一点,他总是记挂着没人给狗喂食。
“留点狗粮不行吗?”宁冉问过他。以林川当时的经济状况,他也不会支付不起。
林川看着他,俊美面容上露出一个极友善的笑,那笑里,带着些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它是只没人要的狗,我给他吃的,只是让它活着。要给它吃好的,用好的,食不厌精,那个才叫宠物,可惜它不是。你是不是觉得,宠物狗的待遇,一定比他好?”
对于这种明显留着圈套的问话,宁冉选择沉默。
当时,他们正坐在人潮涌动的步行街边,对着殖民风格的欧式旧建画速写。林川流畅地勾出爱奥尼柱的柱头涡卷,在阴影处扁着笔,将线条画得又粗又重。
“因为不是宠物,不过是贱养,我有吃的它就有,就算有一天我顾不上它了,它当个野狗捡些剩食,也不见得有多大落差。”
林川停下笔,“宠物又有什么好,人家高兴的时候宠着捧着,不高兴的时候爱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被宠惯的性子,要是有一天当主人的心思不再了,光是落差就能把它折腾个半死。”
现在想起来,林川是在告诉他一个人的喜乐不该全数维系在另一个人身上,过度的依赖是种危险,多简单的道理。
而到今天,他才彻底地明白。
(一零三)
又是一顿食不知味的晚餐,郁燥的情绪转化成真实的生理不适,今天一整天,明明他饿得胃疼,但是饭吃下去的时候总有种饱胀之后咽之欲吐的错觉,宁冉恨自己没出息,是不是别人不把他当个东西,他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即使咽不下,他几乎是逼着自己吃的,坐在包间里,两个人少见的食不言饭不语,放下筷子的时候,陈跃终于开口,“昨天,你是从哪回来的?”
陈跃问这句的时候,语气还算温和,宁冉怔了下,他没料到陈跃会问他这样的话,陈跃这样问就是已经知道他昨天去哪了,也是,林川说冯坤手眼通天,陈跃又何尝不是。双眼和陈跃的眼光在空中对视,陈跃的目光深沉中带着探究,宁冉觉得他又想笑了,这个男人,昨天还压在别人身上寻欢做乐,现在是在向他兴师问罪吗。
他又想起他的后宫论,陈跃这样的男人对忠诚的要求永远放在别人身上,要不,昨天晚上他说3P的时候,陈跃也不会当场把那男孩从房间里赶出去,那时候他清楚看见陈跃老二上套子还没拉下来。
宁冉手在桌布的遮掩下紧紧扣住座椅的边角,唇角保持着僵硬的弧度,另一只手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冰水。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冷静,他太知道被陈跃亲手粉碎的是什么,那一地狼藉的残渣,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复原的可能,每每想到这些,他真想扑上去揪住陈跃的领口揍得他连亲娘都不认得。
但是,他的鲜血淋漓,为什么要让陈跃看见,让他知道他西装裤又多了一个战利品?
而他自己自说自话的贞操观更是让他觉得嘲讽,多久了,为了这个眼前这个男人,即使Ryan对他有一辈子都偿不完的恩情,他也在尽力避免再跟Ryan扯上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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