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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说,“确实会有用的。喏,还有我的地址,说不定有一天您用得着。”他说了自己的住处,在伦敦的一个贫民区。
“天哪!”律师想,“海德一定知道杰基尔的遗嘱吧?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但律师没说出来。
“那么,”海德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呢?”
“听人跟我讲起过您。”
“谁说的?”
“咱们都认识的,”律师说。
“是谁?”海德厉声问道。
“譬如说,杰基尔博士,”律师答道。
“他决不会和你说的!”海德突然生气地吼了起来,“别想骗我了!”还没等律师答话,他掏出钥匙开了门,消失在屋里。
厄特森先生盯着紧闭的大门,自言自语道:“我怎么那么不喜欢他呢?恩菲尔德说得对,这个人骨子里有股邪气。可怜的亨利·杰基尔,真让人为你担心,你这个新朋友会给你惹麻烦的。”
在小街的拐弯处有一个广场,里面的建筑都是些富丽堂皇的老房子,其中有一幢是杰基尔博士的。厄特森先生敲响了前门,仆人开了门,告诉他博士这会儿不在家。
“我看见海德先生从屋子后面的街上,从实验室的门进来了,”律师说。
“是的,厄特森先生,”仆人回答说,“海德先生自己有钥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主人吩咐过我们要服从他。”
厄特森先生回家时,心里更担心了。
两个星期后,杰基尔博士请老朋友上他家吃饭,厄特森先生也去了,而且一直呆到别人都告辞了。
“杰基尔,我一直想和你谈谈,”律师说,“是你那个遗嘱的事。”
杰基尔博士五十开外,高高的个子,身材匀称,总是一副安详、和善的表情。“我可怜的朋友,”他说,“真没必要担什么心,就和那个可怜的兰宁医生一样,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他却说是‘幻想的垃圾’,他真让我失望。”
律师并不想谈兰宁医生,他接着说:“你明白,我从来就没同意过你那个遗嘱!”
“你早告诉过我好几回了!”博士的话有点刺耳。
“那就好。不过我最近听到一些有关你的朋友海德的事,”律师继续说。
博士那英俊、红润的脸庞一下子变得灰白。“我不想再听了,”他说,“你不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有多困难,多痛苦。”
“把一切都告诉我,”厄特森先生说,“我会尽力帮你的。”
“你待我真好,可这是我个人的事。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摆脱这个海德先生。但有一点希望你能理解,我对可怜的海德也极为关注。我知道你见过他——他告诉我了,我担心他对你有所冲撞,但我确实很关心他,要是我出了什么不测,你一定要保证让他继承我的财产。”
“我没法假装自己喜欢他,”律师说。
“我并不要求你喜欢他,”他的朋友说,“我只要你帮助他,要是我不在了。”
“好吧,我答应你,”厄特森先生忧郁地说。
3 卡鲁命案
差不多一年以后,一天晚上在伦敦,一个女仆坐在她卧室的窗台边,看着洒满月光的街道。这时,她看到一位满头白发、个子高高、面容矍铄的老人沿着马路走过来,迎着他走过来的是一个身材矮小、年纪稍轻的人。老人彬彬有礼地和那人说着话,据女仆后来讲,他好像在问路,然后女仆又转眼看了看那个年轻人,认出了他。
“是海德先生,”女仆后来讲,“他到主人家来拜访过一次。”
那姑娘说,海德先生手里拿着一根沉甸甸的手杖,一边很不耐烦地把玩着,一边听着老人的话。突然间,他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
“他好像疯了一样,”女仆回忆道,“冲老先生挥着手杖,老先生往后一缩,非常惊讶,接着他抄起手杖,举起来就打,把老先生打倒在地。他拼命用手杖狠揍无助的老人,我都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这太可怕了,我觉得一阵难受,眼前一片漆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苏醒过来,已是凌晨2点了,她去报了警,凶手早已逃之夭夭。尸体还躺在地上,旁边就是凶器。手杖从中间断开了,一半滚落在尸体旁边,另一半警察断定是凶手拿走了。在死者衣袋里发现了一块金表和一个钱包,但没有名片或任何纸张,只有一封信,上面写的是厄特森先生的地址和姓名。
警察第二天一早就把信交给了律师,他们一起赶到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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