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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里说:明弟,不用麻烦你了,我已经拿到县电视台拍了,朱光辉给我拍的,也是朋友帮忙。
十
严卫东把马小刚安排的标准间让给林小蕾,自己单独开了一间。
关上门,林小蕾把摄像机放在桌子上,对准了我。
讲讲你们县城的事儿吧?
没事儿好讲。我模仿她的“er”化音。
林小蕾从包里取出一盒“中南海”,叼在嘴上,深深吸了一口,嘴里吐出一小团灰色的烟雾。
王小明,你从在麦当劳见我的第一面起,就没把我当人,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可以交配的
雌性动物。林小蕾的声音不大,却让我感到刺耳:那时候我还不能理解,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你这样的人我最近见多了,都一样,对我来说,也就是可以交配的雄性动物。
林小蕾说的没错,我本以为她永远也认识不到这一点,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认识到了,还准确地把她的认识告诉我。我对林小蕾应当刮目相看,北京就是一个巨大的野生动物园,来自各地的动物们昼伏夜出,在食物链上挣扎。很多动物都在这种环境下恢复了原始的本性,也锻炼出了生存的技能。
林小蕾接着说:跟北京那伙人比起来,你还是很纯洁的。你的才华丝毫也不逊色,但你缺乏的是勇气。我知道,你觉得我拍的这个片子一定挺傻逼的,那你自己就不傻逼吗?傻逼有傻逼的玩儿法,只要自己能玩儿的高兴,怎么玩儿不是玩儿啊?
我摸摸口袋,烟抽完了,林小蕾把“中南海“扔过来。
这烟一点都不好抽。我说:我总觉得白过滤嘴的烟抽到嘴里都有一股臭脚丫子味。
林小蕾的一番话像一把铁锹,撬开了我沉默的阀门。我变的真实起来,想真诚地和她说两句。
你不是想听我说点县城的事吗?就是你用摄像机拍了一下午的这个县城。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十六岁之前,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现在我又回来了,十六岁之前的县城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真的,回来之后我还写过两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个县城爱的深沉。
这诗好像也不是你写的吧?好像是对土地爱的深沉。
他写的是土地,我写的是县城。告诉你,要不是爱得深沉,我早就出国了,出国你知道吗?享不了的荣华富贵,你知道吗?
林小蕾默默的端详着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坦诚地回答我吗?
我给你说的话都是坦诚的。
你……爱过什么人吗?
爱过,人民。我爱人民。
我操,你好好说,爱过哪个女人?
你他妈的小看我,我能为一朵浪花,放弃整个海洋?能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你以前大概也爱过吧。
以前连爱都不懂,还爱个屁啊?你怎么还那么傻逼啊?
不是,我是想真实地了解一下,其实每个人都是有爱的,爱就像矿产一样,有的人藏得浅,有的人藏得深。藏得浅的人,爱开采起来不费力,很容易就能幸福;藏得深的人,想把爱开采出来就麻烦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开采,甚至也没有开采的力气,搞得很疲惫也很痛苦,总是半途而废,你是不是属于后面这种人呢?
你这种狗屁不同的理论还往我身上套?再说我把你强奸了。
来啊。林小蕾的目光挑衅着我的欲望,没有办法,我们又交配了。
环境的改变对动物交配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雄性动物王小明和雌性动物林小蕾曾有一段时间频繁交配过,那是在省级动物园的铁笼子里。然后,林小蕾进了国家级野生动物园,王小明回到了他的出生地――一片因砍伐过度而凋敝的森林。这一天,林小蕾从野生动物园跑出来,到王小明的出生地和他交配。没有繁茂的树冠掩饰他们的羞耻,也没有被风吹动的枝叶渲染他们的快乐,他们身体紧贴的土壤坚硬似铁,低矮的树墩一望无际,仿佛一个个坟头紧紧相连。
我原打算射到她身体外面,但没有控制好。高潮来临的刹那我眼前一片漆黑,等这团漆黑被冷风吹散的时候,我喘着气从林小蕾身上下来,说:对不起。
你变了。林小蕾说:那时候儿你从来不担心这个。
是吗?主要是这里计划生育抓的紧。
林小蕾裹着一条毛毯,走进洗刷间,我虚脱在床上,哗哗的水声让我想起小时候跟父亲去奶牛厂取奶,奶牛撒尿的动静很大,并且撒的时间很长,我当时以为奶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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