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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金华府人氏,从小父母失散,我是出来打工,带便寻访父母的下落!”
“哦!原来如此!”这女人脸上出了异样的表情,“出门人不容易,处处要小心呢。”说罢她跚跚离去,那身段,走路的姿势无不显露出飘逸的气质。
过了中午,就餐高峰已过,顾客散去,楼上七八张桌上一片狼藉,几个小厮收拾碗筷,抹桌扫地,很快整理停当,但他所点的酒菜还未送来。
良久,慢步轻声的上来是一须发飘荡的老人,正是坐在门前的那位老伯,令人肃然起敬。
“那位客官是金华府来的?”
“小可便是,有何见教?请坐!”景连让开自己的坐位。那老者也不客气,在上首坐了:“上菜”老汉传下话去。只听得楼梯上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几位跑堂鱼贯而上,摆下一桌酒菜,并斟满了两碗老酒,然后悄然离去。
“喝酒”老者请道。
“老伯,你我素不相识,何以如此排场?不道明白,小可不敢喝也!”
“哦,本人原籍武义人士,因前些年月因避战乱,流落此地也已十余年,见家乡人来自然高兴,特邀你一聚,一解望乡之渴!也聊尽地主之谊。我姓李,你叫我李老伯就是了。你原先见到那位妇人叫王逸是敝人之媳妇。”
“原来如此!”景连端起酒杯,“老伯,小可借花献佛,我敬你一杯!”说罢端起酒一口气喝干,亮了碗底。
老者喝了,问道:“不知小老乡今年贵庚几何?何时与父母失散?可有信物?”
“不瞒老伯,当时汤溪通向金华的官道上有个村庄叫阴阳街,有支十多人的太平军经过该地,被地保、兼团练首领姜严良率乡勇团团围住厮杀,死伤多人,伤者是位女将军,仅十七八岁,躲在一草屋中,将怀里才三岁的婴儿托付给农家妇女……”
“那妇人叫什么名字?”
“姓范名定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养母!”
“哦,你的身世够惨的!”老伯捋着胡子,心里十分沉重。
“后来,地保姜严良叫了乡勇们把那个太平军俘虏押过来。谁知这个俘虏是湘军的奸细,早已叛变了太平军,成了向清廷摇尾乞怜的走狗,他告密道:他们的女将军就在这个铺子里面,还带着一个小孩呢?”
恶霸地保叫喊:“搜!搜不到,放火烧铺!”
这时养父姜樟勇,立即从铺里钻出来,他高大无比,像一堵墙一样堵住大门,声如洪钟:“我们家‘长毛’没有来过!你们想干什么?”
那个太平军叛徒说:“我亲眼看到。她抱着小孩,被一位妇人拉进去的!”
“让开!”地保怒吼一声。
姜樟勇被迫让开,几十名民团涌了进去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长毛’女将及小孩。
这时养父姜樟勇一把接过民团乡勇手中的扑刀,指着那叛军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少块脊梁骨的‘毛贼’,我家与‘长毛’素无瓜葛,也没有来往,你却血口喷人,说我们窝藏‘长毛’女头目,如果上面怪罪下来,不但我们全家都被凌迟处死,连我们团练营首领地保大爷都逃脱不了干系!”地保也怪这个叛徒多事,就指着这个坏蛋朝民团众团丁问道:“你们说,对他应该怎么处置?”
“杀”众人齐喊道。
“我来!”气愤已极的养父樟勇,眼里喷火举起扑刀狠命地砍了下去,奸细血淋淋的脑袋就滚下来了……
当院子里人都散去以后,养母把谷柜移开,掀开暗洞的石板盖子,放进梯子,让那长毛女头目从秘密地窖里爬上来,她把怀中的小孩托付给范氏,就从后面小门出去,那小门外连片半人高麦苗儿……
“当时那女将军留下什么标记没有呢?”
“留下一串天朝通宝!”景连小心翼翼地从心窝里掏出那串铜钱,递给老伯说:“你拿着看吧!听说这支太平军武功了得,个个会飞檐走壁,神通广大,大军所向无敌,夺庐州,打绍良,克徽州,包围曾国藩于祁门,血战左宗棠于乐平,在浙江金华建立侍王府。后来侍王在蕉岭功德圆满地就地升天,其部下多隐没在龙虎山一带。”
“哦,原来如此,这钱是个信物,请收好,千万别丢失啰!”老伯听得非常认真,竟然被这年轻人寻亲的真情感动了,眼眶里含着热泪说“既如此,你还是在这里多逗留几天,我帮你慢慢打听,只是年代久远,时过境迁,查个水落石出那真还不容易呢。”
景连客店里住了几天,由于老伯经常造访,还经常叫人炒几个小菜与他对饮,景连本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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