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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要收我作徒弟?”看着非业的脸,左右打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非业愠道:“你笑甚么?”若是换在从前,他早一拳揍在了陆通脸上,然而这时刚刚从对方拥抱中脱身,到底不好意思就此动手。
陆通笑道:“对不住,实在你看上去……我一想到我要朝你磕头,叫你师父,就觉得滑稽得很。”非业道:“你都管我叫主人了,叫师父有甚么使不得的?”
陆通打心底里叹了口气,忖道:“小鬼头压根儿听不懂调情的言语,老子的一腔风情都白使了。”道:“你门里的功夫难练得紧,我是学不来的。”
非业道:“有我助你,怎会学不来?你聪明得很,连‘拾羽步’都自己学会了,‘冥灵春秋’又有甚么难练的?”
陆通将头摇得有如一个拨浪鼓一般,道:“不行。练你的功夫,从此油荤酒水不能沾,男人女人都不能想,一天只好吃一张白纸,比作和尚还清苦。我不练!”
说了这几句话,便见非业一双明澈若水的眼睛里,露出似是失望,又似是不解的神色来。陆通心中扑通一跳,隐隐约约,只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甚么话,又不知道究竟是甚么。
非业默默凝视他一刻,转过头去,道:“那也由你。”陆通向前一探,拉住了他手,笑道:“小非儿,做师父有甚么意思?我这般没出息的徒弟,走到哪里都只给你脸上抹黑。”
非业道:“你既然不愿入我门里,玄石令的用途便不能说与你知道。不过我跟你说,这玄石令其实只跟我门中的人相干,其他人为甚么也要找这令牌,我是半点也没头绪。”轻轻挣开了他手,道:“趁着天没黑,咱们出城罢。苏州城里死了这许多禁军官兵,只怕不久就要闭城大搜,倘若盘查起来,白耽搁了咱们行程。”说这话时,神情又回复了一如既往的宁定漠然。
陆通心中的那点不安登时淡了,点头道:“好。”又道:“可惜没在城里多逛逛。等回头闲了,我再同你过来,请你去观前街喝茶听评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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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二十三章(下) 。。。
两人回客栈取了马匹行李,匆匆出城而去。走出了十余里,在官道边见到一家小酒店,门楣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打尖住店”几个字。非业勒住了马,道:“我今天累了,咱们就在这里过夜罢。”说着便下马走进店去。陆通大感意外,道:“咦,你也会觉得累么?”刚说了这话,忽地省悟:“他知道我不爱露宿,错过了这处,今晚未必便找到下一家住店。——小非儿就是口头强硬,心里却待老子好。”想明此节,心下快活无已,看着非业的背影,想说两句亲近言语,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店里早住了几起客人,分配给两人的便是屋后临时搭出来的一间木板房。板壁四下漏风,好在已是五月初,也不甚寒冷。两人胡乱吃了些东西,将就睡下,陆通一时睡不着,没话找话地跟非业搭讪,道:“小非儿,你先前不是喝醉了么?怎地这么快就又跑出来了?”
非业道:“这一点酒,能奈得我何?”陆通笑道:“你便吹罢!那时醉得烂泥一般……”说了这半句话,忽地想起先时偷吻非业的光景,不由得脸上发烫,又是得意,又是紧张:“小非儿不知道还记不记得那时的事儿?嗯,他要是问起,就给他来个死不认账。……老子解他扣子,那也是为了他透气顺畅!”
非业犹豫一下,道:“我先时可做了甚么事,是不是……是不是又打了你?”陆通听见这个口气,登感放心,笑道:“自然打了。你起来时,没看见那窗子还破着?”
非业歉然道:“对不住。我那时昏昏沉沉,内息似乎有些失了控制,胸中烦乱得很。师父要我禁酒,看来这酒果然不是甚么好东西。”
陆通心中喜不自禁,忖道:“这酒果然是好东西。以后说甚么也要哄你多吃两口。” 抓起了非业的手,道:“我辛辛苦苦把你抱上二楼,你却一掌打得我飞出了窗子。喏,我一头撞断了窗栏杆,头颈都撞破了。”说着便引着他手向自己后颈摸去。非业不疑有他,在他后颈摸了一摸,也不觉有甚伤痕,道:“以后遇上这等情形,你只消打我‘日月穴’,左右都使得,便能让我清醒。”那“日月穴”是在乳下第七肋骨间隙,两侧各有一穴。
陆通道:“你武功这般高,我哪里打得到?”非业想了一想,道:“你使‘拾羽步’,能不能绕到我身后?”说着站起身来。
陆通道:“这个不难。”跟着站起,身形一转,便到了非业身后。非业道:“再往后半步,往左一步。”
陆通依言而行,非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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