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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起来。
他这厢还没理出自己究竟在抱怨些什么,却又听着锦棠道:“差点忘了,对子带着吗?”
傅青一惊,一时竟想不起来是什么对子。稍静片刻才忆起他怀里还揣着这么张纸,于是拿出来略展了平,递到锦棠手里。
萧羽寒略扬了眉,他大抵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副对子,便问道:“什么对子?”
锦棠接了纸,也不先给他看,只是自己将纸展平了放在眼前西端详着,顺口回:“他既然是念过书的,自然要考考。也没大为难他,只把你和栖春十年前拿来难我的那一副叫他对了。”
听见“十年前拿来难为我”一句,傅青心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十年前,锦棠至多不过十六七岁,再看萧羽寒的模样只怕那时尚未成年,孩子间相互揶揄为难的自然不该是什么天大的难题;但他们非一般人家出身,读的书多,见的事自然也多,能教锦棠记在心上十年的对子又不该太过平凡简单,这便教他一时之间摸不清那对子究竟是如何了。
他不明的,还不只是这个。
那“栖春”现下听来,决不是锦棠自己。
也许,便是他们先前口中的“她”了。
傅青径自想着,专注且出神,自是没瞧见锦棠的脸色究竟是几时变了,只听她阴沉沉、慢悠悠地问出一句:“傅青,你这‘青玫红蕉’的典,是打哪听来的?”
傅青微愣,答道:“是我娘……”
锦棠紧着又问:“你娘在哪一府的府祠?”
这话一出,咄咄逼人,傅青听着便呆了,没即刻答上。
本朝内,“入祠”方为士族。“族祠”分王、府、城三等,祠等越高,家姓入祠时间越长,便越形尊贵。
本来“青玫红蕉”这四个字,便是现今极不常见的,几乎凭这四字便能断出一人身世高下。
傅青既写得出,自然可以咬定,他最起码,是府祠出身的。
他自己却不知道这一层,莫名遭人逼问,便有些郁郁地沉了脸。
锦棠此时脸色亦是不佳,将那纸合了递到萧羽寒手里,招人唤张实过来,也不再瞧傅青一眼,看架势大有预备把傅青拖出去埋了意思。
傅青仍坐在那里,这会儿也不知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是听见张实的名字,心内稍放宽了些,单想着张实来了便好说了。
锦棠的脸僵着,笛子连大气也不敢出,萧羽寒清清冷冷的声音听来就有几分惹人厌。
“青玫红蕉怎么了?”
锦棠也不看他,直道:“这些日子不见,怎么你也傻了?不是上一代之前就入了府祠的,有几个还能知道‘青玫红蕉’四个字?他既知道,还用得对了,保不齐就是哪里塞过来的,你还等着为了这么个东西,宛平跟衍州闹翻天不成?”
见她动了气,萧羽寒便不说话。这厢笛子给他梳好了头,也静静地退下去坐在袭岩身边不出声。一屋子的人都只等着张实进来。
约摸又是半盏茶的时候,张实才风风火火赶了来。外面天气又热,他又赶得急,满身便都是汗,领口透湿竟像是下水浸过一般。
饶是如此,他也没敢动手哪怕只擦一把汗,只静静在地中间站了,等着锦棠开口。
“张实,傅青是什么人?”
张实没抬头,仅仔仔细细说了那日他与傅青初识之时傅青是如何向他介绍身份等事。
锦棠又问:“你怎么就挑中了他过来领这个差使?”
张实抬手欲搔头,举到一半忽又放下,道:“他既非士族,又无家眷,再则是识文断字的,姑娘要寻的人,不是他最合适?”
锦棠冷冷一笑,拧了眉,“张实,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种亏你吃了多少次了?这事情又怠慢不得,你就不会多加查证再荐人来?城里城外多少知根知底的男人,你就找不出一个能抵得上他的?”
张实自不能说自己是欣赏傅青的志气才偏颇了些,又一听锦棠这话,心里自然也犯疑了,便扭头瞧着傅青,越看越似他骗了自己。
事至此,傅青自是静不住了,一挺身站起来,道:“我不曾骗你,我说过的句句属实。”
锦棠却问:“你若没骗他,又怎么会知道‘青玫红蕉’?”
傅青道:“是母亲教我。”
锦棠便笑,道:“既能教你这个,便该是士族出身,最起码该是两代的府祠,我方才问你,你又不答,难道不是我说中了?”
傅青又气又急,却百口莫辩,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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