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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点评的口气拨弄几句到心坎里的话,搞得人十分火大,他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活到此刻,夏侯凌生平还从未遇到战场以外的对手,较量便在不知不觉中展开了,并没有因为她是亡国的奴隶而显得低人一等,反而是魏国的常胜太子每每呈现弱势,对着这女人,杀了,觉得心有不甘,不杀,又牙痒难耐。
等夏侯凌真正听到了实话,才弄明白,其实他也是副傀儡,如此还想去掌控别人,得到他玩具的肯定。
空幽的山林里,绿色的荧光渐渐散去,只剩下夜蝉鸣叫,溪流不止,夏侯凌没有像往常一样以他自封的‘主人’身份压迫身旁的女子,只是在良久的沉默以后问,“对于你来说什么才算真正的人间。”
他一直豪言壮语的说要统一七国,然后呢?真正做到以后,全然未曾想过,甚至有时候怀疑的问,统一这天下,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仅仅只是为了统一而战,太无趣了不是吗?
你会放过我吗6
“可你会放过我吗?”
我想要怎样的人间,你就会给我吗?
那调调依旧轻缓,不是在问他,只是在无奈的感叹,叹瞬息万变,人太过渺小,很多东西都无法改变罢了。
你会放过我吗?她红唇轻吐,说得如此轻巧,好像事不关己,在诉说别人的苦恼一样。
他会放过她吗?
多么令人辗转纠结的问题。
对于一些人,一些事,就是在旁人无法理解的目光下,执着上了。
月落的时候,二人沉默的回到沈家的小院,这个地方,依然陌生,终究不属于他们,终究是要离开,只是现在,都不约而同的在心底发出共鸣,期望能获得片刻安宁。
次日一早,烈日依旧用热烈的温度炙烤着大地,月若仿佛每天都会醒得很早,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夜悠空洞冰冷的皇宫,辰时一到就自然的睁开双眼,然后默默的由宫女为她穿上象征圣洁的纯白群衣,作为一个罪人,独自前往神殿忏悔。
一年四季都只有一种颜色穿戴,还不如那些可以穿着各种颜色宫装的宫女,所以她是讨厌白色的,也许在他人眼里,白色是这世上最纯洁最优雅的颜色,可月若对白色的理解,却是肮脏不堪,禁不住尘埃的过往,任何颜色都能将白色沾染覆盖,这不是很随性的颜色么?
不过一早起来,仍然要穿好唯一一件白色的纱裙,推开属于她自己的那道房门,除了闻到泥土的芬芳,还有沈妇为她准备好的棉布衣服搁置在门边的木桌上。
将淡蓝色的棉布衣服捧在手中细细端详,与丝绸不同的触感,没有那般顺滑亲肤,但却让人有种朴实的舒心。
“这是给我的吗?”她不确定的问沈妇,重新有了亲人,有了自己的房间,眼前这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老妇人,还能给她多少呢?
本就不爱劳人多事的月若,即便对着干娘也不好麻烦许多,没想沈妇只将她转了个身推进房去,吩咐快换好衣裳,她对她要求无多,只是今日陪这个做干娘的到集市做小买卖。
你会放过我吗7
人分很多种,很多类,甚至细到等级门第,沈妇是最简单底层的乡下人,懂的道理不多,认死了就是一辈子,不受约束,如何想就如何做,某方面,和月若确实很有母女缘。
那两母女准备完毕,带着粗制的手工绣品出门以后,夏侯凌才伸着懒腰从他那间小破木屋踏出来,在外行军多年,这样硬的床实在让睡觉变成受罪,想来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去梁都的好。
可月若哪儿去了呢?
“殿下,小女随草民那婆娘去集市去了。”
。。。。。。望着弓腰行礼毕恭毕敬,救过自己一命的沈老伯,他能说什么。
骨子里意识,月若理所当然是他的,可也是他亲口答应给沈妇做干女儿,又没规定不准玩具跟着她那位干娘满世界乱跑。
连住了两日也休息足够,想到军中无首,羽壁等人找不到自己,恐是不知道要焦虑成什么样子,既然这个村子已经被羽壁找过,短时间不会再来,他便得先去梁都。
但这情形。。。
回想起昨日沈家两夫妻下了要骗他到底的决心,倘若太子忽然说要走,仿佛还不好给他‘热情’的子民一个交代。
而最关键是,月若的去留。。。
他开始认真将这作为问题思考起来,要将月若留下吗?心里疑问,而后立刻给予了否定的答案!
站在院子里,散养的几只鸡悠闲的在他脚边踱来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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