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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转睛的望着那道修长的背影,罩着淡淡的蓝色光芒,患得患失一般,夏侯凌又自我发问,妖精……可能吗?
接着冷笑置之,迈出步子,边向前边道,“白日有那么让你压抑,要到午夜才如做贼一般悄悄溜出来跑到这种地方释放内心。”
好像经过了白天,也就是在这处的深林里的碰撞,他对她的了解似乎要容易了些,怎样都不过是将自己包裹得很好,害怕受伤害的柔弱女子而已。
听到夏侯凌的声音,月若也不回头,习惯了他刻薄的话,扬起尖削的下巴嘴角画出一抹笑,“你不觉得这里很漂亮吗?简单清新,无杂无尘。”
她只是难以入眠,或者说离开夜悠以后再没有踏实的睡上一觉,忽然有了自己的房间和床,相反无法习惯了,脑子里忽闪过这溪流山间的美景,很想看看夜晚的景色,没想那么多,身心轻松的来了。
“污浊的是人心。”他止步于她身旁,简直是一语中的。
月若应出一个认可的笑,“怎么殿下觉得人心丑恶吗?可如果你失去了心,是活不成的。”
夏侯凌扭头看着她那张精雕细琢的脸,淡淡道,“把心裹得太紧,也是会闷死的。”
两相不动声色的交锋,在水流的一定距离间,互相刺穿,而后人都无奈笑了。
在自然的山水之间,笑得那样坦然,不用避忌什么,防备什么,月若第一次见到夏侯凌笑得这般好看。
你会放过我吗4
映着月光的俊朗的面容神采奕奕,这样一张脸能让无数女子为之痴狂倾心,而她只含笑定论,“你真是个无聊的男人。”
究竟有多无聊,才会接连不断的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就这点上,夏侯凌自己有些不解。
只是他唯一在意的一点,“不恨我吗?”
由始至终,她没表现出恨,夏侯凌是毁掉了她一切的男人,可无论是羞辱,伤害,她都不曾表露过对他怨恨的情绪,让拥有一切无往不利的魏国太子首次尝到挫败的滋味,还未比试,他却早已输了。
“恨你你就会死吗?”她蹲下来望着脚下磷光水面发呆,够直接的。
他不介意,继续问,“想我死,那为什么要救我?”
“可我没说过要你死啊。”脚边的人口气清淡,夏侯凌哑在一旁,有些木然的看着月若,而那个女子也有意无意的抬起头望着他,眼中似透着幽幽的哀伤,“夜悠的子民,还有皇宫里的人,都希望我死呢。”
他微怔,想起‘亡国公主’一说,心里不由一紧。
“可是又不是我想被生下来的,对夜悠,早就厌倦到无所谓的地步了,所以。。。”她对他恬淡一笑:“虽然不能说要‘谢谢你帮我把那个地方毁掉’这种听上去大逆不道的话,不过如果魏国的军队没有来,其他国家早晚也会做和你们同样的事,在夜悠人的心里,无论如何这场灾难都是我造成的,对于毁掉他们家园的你来说,只是我的帮凶。”
帮凶……那么她认为自己才是凶手吗?夏侯凌饶有兴趣的在她旁边随意坐下了,有些骄傲的问,“是否要感谢我帮你打破了那个无趣的金丝笼?”
“无论如何金丝笼都要比兽笼好。”
“哈哈!”还是有怨念的,月若低声埋怨引得夏侯凌一阵大笑,“我以为你对什么都不介意。”某种程度说他也是想试探她,看她是不是判若死物,真的对什么都不闻不问。
你会放过我吗5
他就是那么无聊,叶殇和羽家兄弟都不能理解,他自己也认为这种行为存在着诟病,月若有些微微低着头负气叹,“介意有用吗,我可不想被你掐死,你的内心太过优越,紧抓住我不放只是为了衬托自己,别觉得把我从那个闭塞的国家带离出来就是恩赐,我看到的是炼狱还是真正的人间,一切都还是未知。”
月若内心里毫不掩饰流淌出来的一席话让夏侯凌哑然。他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言,不修饰也没有多余的意图,关键在于她愿不愿意开口。
他是天生的统治者,旁人都忤逆不得,就是他的父王,对他都言听计从,跟随在身旁的将领就算有少许异议,又岂敢冒犯,他有能力改变一切,往往忽略了太多细节。
碰上月若未显露出来的暗涌,突然捅破天窗,让他看到另类的景色,惊讶之余又在一时难以接受,不刁难才怪了。
都是活在顶尖的人,骨子里骄傲得一塌糊涂,月若可以不了解别人,但对于有几分相似的夏侯凌,她对他深谙到了精髓,心情好的时候便懒得搭理,不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