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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试过,岂独今日之试乎?”原繁想起黄鹂之母陷于姜氏之手,自己一筹莫展而去求助于祭足的情形,不禁大笑起来。祭足亦对笑。
两人笑毕,祭足又道:“子衿来得正好,老夫亦有事相告。将军既来,省却了我无数腿脚功夫。”原繁问道:“祭相何事,不妨直言。”祭足道:“高卿曾来我府求我看住曼青。老夫为了迷惑于他,遂答应在其行前将曼青下在狱中。”原繁惊道:“这是何时的事?”祭足道:“你来之前矣。想必曼将军现在已在牢中了。”原繁起身问道:“相国何意,还请明言!”祭足笑道:“子衿不必惊慌,老夫已经说过,此举只是为迷惑他二人而已。其实说是抓捕,不如说是保护。时值新君将离朝中,正是其敏感之时,若他再有什么不规的言语举动,必会为其所害。”原繁听毕拜道:“叔先生前日曾来过书信,言把曼青托付给我。既然相国如此好心保全,我代叔先生谢过相国。”祭足连忙扶起原繁,说道:“你我同朝为官,又同受先君大恩,先君未亡之前,念念不忘保全他们父婿二人,老夫又岂能不唯先君遗命是从乎?子衿亦请放心,牢中自有晏海清等人照顾!”原繁感激不尽,再拜而辞。
到了约期之前的十数天,子亶委政于祭足,自己则率高渠弥及百余名虎卫向齐境首止进发。高渠弥终不放心,又使心腹之将率军十万陈于郑边,以防猝变。子亶一行上了首止官道,却见齐襄公早已迎候在会馆之前。子亶见状,慌忙下辇与齐侯见礼。襄公笑容满面,寒喧数句,遂与子亶携手同行。当日齐侯设国宴款待子亶等人。高渠弥见齐侯款待殷勤,且其身边止有幸臣孟阳及力士石之纷如二人在侧,余者俱是些普通兵士及杂役若干,他那原先不安的心情,至此才略微平复一些。为表诚意,遂也止叫二三勇士随侍,余者皆令退去。
翌日一早,齐襄公便密命王子成父率领连称和管至父两将,各率死士百余名,持刀环列左右。襄公身边,则有石之纷如紧紧跟随。高渠弥大惊,想令人通报消息,可他举目四顾,却不见一个随从在旁。原来襄公于昨夜就派兵将那百余名虎卫与子亶等人隔离开来。其随身的那三个高手,也被齐襄公派人看住。高渠弥额头汗水禁不住涔涔而下,见襄公已然立于坛上,遂勉强将子亶引至盟坛。方欲扶子亶而上,却见石之纷如立于盟坛之下,大喝道:“石门盟规:盟坛只能由君主先上。近臣献礼,须听号令。”高渠弥遂不敢上。那子亶早觉气氛不对,但事已至此,亦只得硬着头皮登坛而上。
上得祭坛,子亶遂战战兢兢与襄公见礼。礼毕,孟阳捧着酒盂,先上祭坛,跪向子亶道:“请郑君先献龙血。”子亶于是拨出匕首,欲待割破中指。却因两手颤抖,怎么也割不出口子。襄公见此,遂以目视孟阳。孟阳会意,起身立于梯口,面向坛外,方好把入口堵住。这样以来,高渠弥若欲强行登坛,先就有了两道屏障,一道是他对面的石之纷如,一道是梯口的孟阳。高渠弥见此,心中叫苦不迭,却又不敢轻易动手。
台上襄公见子亶终于割破了中指,遂笑道:“君侯不必如此惊慌,你我二人且先不急。寡人有一事不明,等吾问过君侯再订盟不迟。”子亶战栗答道:“不知君侯有何事下询?”襄公上前握住子亶拿着匕首的那只手,子亶体弱,挣扎不出。襄公再用力一捏,那匕首便“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子亶惊慌,看向高渠弥,高渠弥也慌张看向子亶。两人虽都觉大事不妙,却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两人正在心慌,却听襄公发问:“先君昭公,因何而毙?”子亶惊颤而不能言。高渠弥遂代为答道:“先君因病而卒,此事早有定论,何劳君问?”襄公道:“可寡人却听说郑先君是在冬祭的途中遇贼而死,却未曾听说是与病有关哪。”高渠弥掩饰不过,只得答道:“先君原有寒疾,复受贼惊,是以暴亡耳。”襄公问道:“君行必有警卫,那百余名贼寇又从何而来?”高渠弥对曰:“郑之嫡庶争位,已非一日,各子都有私党,或者有人乘机窃发,谁又能防得住呢?”襄公又问:“先君既被贼所害,汝等可曾抓获贼人否?”高渠弥答道:“至今尚在缉访。”襄公见高渠弥百般抵赖,遂大怒曰:“贼在眼前耳,何烦缉访?汝受国家爵位,却以私怨弑君。如今到了寡人面前,还敢以言语支吾!寡人今日便为汝先君报仇!”说罢便喝道:“左右还不动手?” 石之纷如听令,引着众力士如恶虎一般冲上前来,将高渠弥按住就绑。高渠弥大呼:“齐以大国欺压友邻,渠弥不服!”襄公笑道:“寡人以正义之名诛戮乱贼,岂有欺压之意耶?好吧,我本无意你如此凶顽,既然你提出来了,寡人就让你口服心服。来人,将证人叫来!”高渠弥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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