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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公孙阏和原繁二人。齐僖公感庄公之诚,连忙让三千御林军停步退后,也带着夷仲年和二三勇士随身,下马快步走向庄公。庄公见齐僖公到来,眉开眼笑,连忙迎上僖公,口称:“下国郑寤生迎接齐贤侯殿下。”齐僖公慌忙来扶道:“郑公不必多礼。你我有兄弟情分,还是省去些繁文缛节才是。”庄公唯唯点头,弯腰让齐候先行。僖公谦让一番,便上撵先行,庄公也上撵随后,两君向石门会所而来。
到了会所,两君各自下撵。齐侯见诸事齐备,知道庄公诚心相交,心中也十分高兴。两人客套一番,随后分宾语落坐。齐僖公笑道:“郑公想必早就来了。然而此次相会,本是我的东道,现在反而劳动郑公,兄弟我深为不安。”庄公也弯腰说道:“寤生岂敢?不过以此微末之劳,以效贤侯殿下耳。”两君正说话间,夷仲年入内跪奏道:“所有祭祀之物,郑公已经安排妥当。请二君登坛,歃血盟志。”齐侯笑道:“有劳。请一起前去。”随后两君登坛,各自划破手指,滴血于一只大酒杯中。然后夷仲年先倒一杯呈给齐侯,随后祭足也倒了一杯呈给庄公。二君举杯对曰:“今日我们结为兄弟之国,一旦有事,互相帮助。有违此盟,天人共愤。”随后都饮了血酒。
礼毕,二君下坛,庄公便吩咐开宴。僖公见庄公虽然英雄,然而礼节周到,便对庄公深为敬佩。席间二人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僖公因问庄公道:“兄弟在齐,尝闻贵国世子忽师从于公子吕,祭足,颖考叔和叔詹等贤臣,文武双全,英雄盖世。不知可曾婚否?”庄公对答道:“犬子有何德能,蒙兄长这般夸赞?犬子虽然长成,却未曾婚配。”齐侯道:“我有爱女两人,长女宣姜,已许卫侯为妻;次女文姜,年虽幼小,颇有才慧。如蒙兄弟不弃,愿许于贵世子,以待长成后婚配。”庄公称谢。两君又谈了许多国政之事,齐侯更加高兴。稍后宴罢,两君便拱手而辞。
第六回:请罪贤臣受天恩 恃宠逆弟篡侯位
颖考叔来到京城洛邑,先来拜见虢公忌父。忌父素闻颖考叔之名,连忙接见;二人言语之间,颇为相投。颖考叔备说庄公之悔,请虢公引见。忌父笑道:“郑公此举,乃周天子之福,下官岂有不引见之礼。”于是欣然答应,就于次日早朝领颖考叔陛见。
桓王素知考叔乃当世之大贤。因此听闻颖考叔入朝代郑侯请罪,早把对郑侯的愤恨之情忘得十去六七,连叫快请。颖考叔从殿外开始,一步一叩头,直叩到桓王座前。满朝文武,无不动容。桓王见考叔礼数至诚,心中感动,反而因为不能容于庄公而面有愧色。桓王见考叔叩头已毕,兀自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便连忙双手虚扶,笑对颖考叔道:“颖爱卿心诚礼周,朕深为感动。爱卿不必再跪了。来呀,赐坐。”颖考叔磕头奏道:“罪臣代郑侯请罪,乃带罪之身。未蒙圣上宽释,起身尚且不敢,更何况圣上赐罪臣以坐呼。罪臣万不敢坐。”桓王闻奏,心中叹道:要是郑侯也象颖考叔一样,那该多好?心中想着,嘴上却道:“郑公若然真心悔改,为何不亲来谢罪?”颖考道又磕头奏道:“罪臣国君原定于六月六日入朝谢罪。因齐侯相约国君五月五日在石门相会,而此刻离原定之期还有段时间。因此先遣罪臣前来,国君稍后即到。”桓王又道:“然则派上大夫祭足潜入周疆,盗割麦禾一事,郑公又欲做何解释?”颖考叔从容奏道:“我国国君因去岁粮荒,所以让祭大夫领兵在外休整。不料祭大夫因兵士饥饿,向温地守将借粮不成,遂自取麦禾食之。因此我国国君并不知情。事后国君获悉祭大夫自作主张,极为恼怒,已经把他贬官,并命他回家面壁思过。”桓王虽然半信半疑,然而郑公既然对盗粮之事已有解释,此事也就不便深究。于是就对颖考叔说道:“既然郑公不知根底,请罪又出于至诚,那么朕且宽恕他这一回。他稍后来朝,朕自有一番训戒。颖爱卿可以平身了。”颖考叔吁了口气,这才敢站起来。桓王又问他文政武备之事,颖考叔对答如流。桓王心中欢喜,不觉萌了爱才之心。君臣又说了几句家常客套之类的话,颖考叔就告辞回官驿去了。
颖考叔前脚刚回到驿馆,桓王的旨意后脚就到了。颖考叔不知桓王意欲如何,急忙修饰一番,就跟着太监进宫见驾。来到桓王宫中,颖考叔见那内宫又与议政宫有所不同。这内宫精巧别致,相比之下,比之前所见宫殿的宏伟气象别有一番趣味。颖考叔无心观赏,低头随那太监直趋周王寝宫。走了将近一柱香的功夫,来到一处偏殿。那太监让颖考叔在殿外听候,自己先进去了。颖考叔心想,想必周王就在这偏殿中了;只是却不知宣我何事。正在胡思乱想,却见刚才宣自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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