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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马上就修好。”
他“恩”了一声。
我又想起来,“你家有药吗?”
他又不置可否地“啊”了一声。
“干脆马上去医院?”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罗嗦到底。
他的脸上明白写着不耐烦,“我回家睡一觉就好。”
我的耐心也用尽,吼了回去——“谁稀罕管你?!”
终于逃出升天的时候,同患难5个小时的两个人相互白了一眼,连说“再见”都没有。
几年后的一个秋天下雨的夜,我窝在沙发上看书。看到一篇文章对一本小说的评价,用了几个字“最若无其事的相逢”。我看看身边专心看着电视的人,忍不住地微笑。是的,原来真是最若无其事的相逢与相识呢。
这么多年(之二)
再与他打交道时更有戏剧性。深夜,独自工作肚子特别容易饿,跑到厨房煮东西吃。虽然是一个人住,但我依然是美食主义者。也难怪,不交男朋友,父母远在天边,如果自己不好好照顾自己,就没有人照顾自己了。
很香的咖喱饭。正待开动,突听楼上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我低头看看表,已经是凌晨1点了。是自杀性爆炸还是悲愤的丈夫抓住了偷情的妻子正与她同归于尽?出于职业敏感,我抓起相机就往楼上冲去。
而那个肇事者——不要说他现在只是满脸乌漆麻黑,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开门时满脸茫然。事件真相真让我无力。是某个白痴的厨房由于烹饪不当——炸了。这种小事件,就算写个社会新闻也只能塞在报纸的角落,而且得看编辑是否也同我一样无聊。
我恨恨道:“流川枫!你在干吗?!现在几点了?!!”
他眨眨眼睛,居然还在还魂状态。我不知道他是没从睡眠中醒过来,还是没从惊吓中醒过来。我但愿是后者,那至少说明他还是有神经的。可惜呀……
他一脸无辜的表情解释:“睡到半夜……饿醒了……爬起来煮东西吃……结果……不晓得为什么,微波炉就爆了……” 说完,肚子还“咕噜”一声。看来真的没睡醒,平时酷得可恨的他,居然也有这种时候。
我忍不住想笑,想起家里还没开动的咖喱饭,问:“要不要到我那里去吃?”
他努力打起精神思考了两分钟,说:“我不吃太甜的。”
有的吃就不错,还敢挑?!我掉头就下楼,他迷迷糊糊地跟着我回家。面对一大盘咖喱饭,他几乎是扑了上去。吃到一半,抬起头,看着我,要说话,可嘴里塞满饭,说不出。我倒了一杯水过去,趁他喝水时,我心想:如果他要说谢谢,我就说你还知道谢啊;如果他要说不好意思,我就说你丢脸的时候我见多了;如果他吃饱了,我就叫他把剩下的打包回去,谁要吃他的口水……
结果他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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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煮面,一边问他:“你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这个饿死鬼一边埋头苦吃,一边回忆。终于想起来了——昨天下午。今天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吃;白天在做手术,没空吃;晚上回来时太困了,懒得吃。
天。他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大盘咖喱饭,一大碗乌东面,一杯热牛奶,冰箱已经空空如也了,吃的人好象还意犹未尽。那我吃什么?算了,当保持身材。
他走的时候,居然摸出了2000日圆给我。我问他:“这是干什么?”
这小子,吃饱喝足了,居然又恢复了那副嘴脸,“我的晚饭钱。”
“算了算了。”我把钱递给他。他不接,表情冷冰冰的,“我不想欠任何人的。”
我一股子火陡然间冒了起来,流川枫,你当我这里是小饭馆?好,今天我跟你卯上了。打定了注意,我的表情反而温和起来。笑笑地说:“2000日圆可能不够呢。”
他一怔,又摸出1000日圆放在桌上。我继续微笑:“3000日圆可能太多了呢。”
他说:“多出来的你留着。”
“那怎么行呢?”我学着他的表情音调,尽量惟妙惟肖,“我 不想欠任何人的。”
他明显不耐烦起来,问:“那要多少?”
我在客厅里坐了下来,抽出一张纸,一边回忆,一边记录:“咖喱饭的材料有土豆、咖喱、鸡块、辣椒、蔬菜……土豆是400日圆一公斤,我今天用了半斤;鸡是700日圆一公斤,你吃了大约400克……那碗乌东面,哦,刚才我已经算了面和配菜的数量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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