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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能力就强。在一片漆黑之中,只觉他似乎是要抬腿……我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他,“你想干吗?”
他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我的心又提起来了。抓住他,不准这个少根筋的轻举妄动,一面严正警告他:“我们现在是在7楼,如果电梯受到震动掉下去,我们都会活活摔死。”我前几天还采访过这样一起事故,那个和流川一样冲动的人,死状甚惨。
他甩开我的手,想了数十秒,又哼了一声。我长吁了一口气——至少暂时安全了。
我摸索着按纽前的报警铃,没有反应。那么,现在保存体力最重要。退到电梯一角,缓缓坐下。突然想到,如果是和其他男人一起被困在电梯里,我一定会考虑自己的人身安全。但是,和流川在一起,我却安心。在这方面,他是绝对可以带给人安全感的。
想到这里,我对流川说:“你不坐一会?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即使在黑暗里,也可以看见他的一双眼睛晶亮澄澈,像秋夜里的寒星。可以靠它知道流川的行动。他没有动。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真是任性的小孩……”
他猛的转过头来。冷冷地问:“你多大?”
我报出了我的年龄。
“哼!”看样子他已不屑与我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唇舌。几分钟后……实在无聊,忍不住又问他:“那你多大?”其实早已想到流川既然已是外科一把手,年纪无论如何也应该超过25了吧。他不说话。
我继续逗他:“19还是18?”
他还是不说话。我仔细听听,怎么……有轻微的呼声?这小子,在漆黑的并且坏掉的电梯里,居然站着……睡着!!!神经真不是普通的大条。
我移近电梯门,有节奏地在门上敲动,希望有谁能听见。可是三天不眠不休地疲劳令我实在太困,终于也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虽然是密闭空间,可是夜里一样地冷。
啊—嚏!!!
我被这几乎惊天动地地喷嚏声惊醒了。原来是流川。我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到地上来了。移过去,只觉他周围的空气都是热的。难道他是在发烧?
我用手摸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也难怪,他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湿的呢。
他越来越冷,发着抖,似乎还做着噩梦。我叹口气,挨着他坐下,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我肩上,左手搭在他肩上,好歹给他一点温暖。这已经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难不成要我把自己身上的毛衣脱下来给他?!
再也睡不着了,可是,一个人陪着发高烧的坐在无边黑暗里,会莫名其妙生出很多恐怖的想象。
万般无耐,我开始轻声哼歌。也许旁人听起来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哼歌的确是我谋杀寂寞、无聊和恐惧的最佳武器。
刚开始还找些现下流行的歌来唱,可是唱着唱着就有些黔驴计穷。于是搜肠刮肚地寻找老歌。想到一首,是大学时代的学姐教我唱的。那是她高中时代最爱的一首歌。 “在那无声消逝的青春里,说不尽地再见……”
每次和她聊天,她的话题都是她曾当过经理的高中篮球队。那里面,有她哥哥整整六年为之奋斗的梦想,有她的梦想,有她的初恋,有她对一个沉默锐利的男孩的想念与回忆……虽然她说,那个男孩后来去了美国,也放弃了篮球……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她讲到那个男孩的时候,感觉总是奇怪。一个曾视篮球为全部生命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就放弃了呢?
青春之外,再不容梦想?不知不觉沉默了下来。
突然觉得身边的人动了动,用手去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于是再靠紧些。一抬眼,看到那双眼睛注视着无限远处。好象有点迷茫,却又依旧亮若寒星。
“醒了啊?”
他沉默半晌。我猜他在还魂。突然听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梦见有人在唱歌……”我“哦”了一声,刚想告诉他那不是做梦,他突然又说:“可是,唱得真难听……”
顿时为之气结。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突听外面大楼管理员的声音想起:“里面有人吗?”灯也随之亮了。
“有!”我站起来大声喊道。他也挣扎着慢慢站起来。
管理员大概听出了我的声音,抱歉地说:“秋原小姐,请等一下。电梯马上就修理好。”
我转头望望他,一脸的委顿与疲倦,苍白的脸倒是因为高烧而来了一点血色。总不好跟一个发着高烧的人斤斤计较吧,我压下火气,说:“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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