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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因为我是您的女儿!
原以为,您会看到我译的书,可您却离去了,带着永远的遗憾和期待。那么,把书带回故乡,焚化在您的灵前,于生者于死者都是一种安慰。可这,目前也无法做到。不过,请您相信我,不久的将来,您一定会为我含笑九泉的!
爸爸,请您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如何努力!
细细地推敲着译文,认真地寻找着差距。是缺乏天才的灵气吗?不是。是描写不够细腻吗?好象也不是。那么是现代汉语文学的功底不够扎实吗?怎么看也不是。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好几天,我茶饭不思,睡眠不宁,苦思冥想。
保罗在旁边很不以为然,他说:“卡佳,有很多事并非你努力了就能达到成功。心要平一些,技不如人就甘拜下风吧!”
他的话无非是要泄我的气,可我竟没有时间和他争论,和他生气,我的思维中只有夏野和他的译文。
忽然有一种要和夏野谈谈的冲动,他那么年轻,又是男性,却能把一个法国贵族妇女的心理微妙变化描绘得如此形象和动人。我相信,无论是他的生活阅历还是情感世界,都和女主人公相去甚远。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心里升起好多疑团,夏野成了我心中的一个谜。我要解开这个谜。
二十七:脱缰野马
一不做,二不休,我把电话打到了《译林》编辑部。
是一个男子接的电话:“哎哟,夏野到北京组稿去了。”
“那麻烦您把他北京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好吗?”
“小姐哎,夏野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没人拉得住他的马笼头。请把你的芳名和电话留下,我替你转告。”
我不大喜欢那人言语的腔调,但除了留下我的姓名和电话外,我也没别的办法。
一连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夏野的电话,我沉不住气了,再次打电话到《译林》查询。
一个女孩柔柔的好听的嗓音,她并没告我夏野的下落,而是很仔地盘问了我一番,然后说夏野还没从北京回来。
“请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女孩迟疑了一下,说:“这可难说。夏老师属于自由编制,他只要定时把稿子寄过来,就没别的事。”
我感觉夏野未必那么难找,只是他们不愿帮我。但他们没有理由拒绝我啊!
几经周折,我把电话打到了译文出版社的王编辑……那个给我寄书的人那儿。可是奇怪的很,他不仅记不起我是谁,同样也不记得夏野这个名字。
最后,我打电话给荣哥,请这个南京外经贸办的主任抽空立刻去一次《译林》杂志社,为我打探夏野的行踪,而且一定要联系上。
我的语气是那样斩钉截铁,除了夏野,电话中没提半点别的。以致荣哥很奇怪地问:“喂,小露,你把你母亲和白岩忘了!”
“哦,对对,他们怎样?”
“很好,白岩的中文说得好极了。不过那天点点带他和一帮小孩在树林中捉迷藏,你的心尖尖摔了一跤,脸都破相了,哈哈!”
“摔哪块了?”我的心不由得吊起来。
“把高鼻子摔扁了!”
竟和我开玩笑,我可没心思!
“荣哥,这国际长途我可耗不起。别忘了我托你的事。先这样吧,再见!”
两个多星期后,荣哥打电话给我:
“我见着夏野了。”
“怎么样?”
“一个很冷很傲的年轻人,不过看着就有才气。”
“我怎样和他联系?”
“夏野说,他会打电话给你的。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这点我是确信不疑。”
“谢谢你,荣哥。”
夏野确实没有食言。几天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十八:命中知音
夏野确实没有食言。几天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说的是一口非常流利的法文,声音很悦耳,是那种让人无比畅意的口吻,他绝不是那种冷傲的人。
我告诉夏野,我很惊讶于他的才华。我说,我也译过《心灵的深渊》,可是水平远远赶不上你。我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朋友,我的老师。
夏野却说,你不该译此书的,没有人比我更合适译此书了。因为原作的作者达尼亚我很了解她。
我想有很多事电话中一时难以说清,于是,我留下了我家的地址,并记下了他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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