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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嚎的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地在我灵台砸出一个一个深坑,几乎犹如核桃般碎掉我喊了什么?九哥!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守住最后道德底线,还记得不能把父君卖掉?
耳边传来某人吸溜鼻涕的声音,我不敢相信自己手里拢着他的手!
像丢垃圾一般抛开,他也惊得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捡起我的手握着:“你终于醒了!”
我盈盈笑回去,想把手退回来,却告失败。“颜羽,能把手松开么?”
颜羽被兴奋冲昏了智商,将我的手越握越紧,眼光近乎发绿:“你吓死我了!”
“你也吓死我了。”我猛地把手抽回,一瞬间,我后悔了。我误会他了,他握住我的手是有一定依据的,因为我臂上有伤。
“小心!”颜羽碰我不是、不碰也不是,转身就端了药来,“喝!”
乌黑乌黑的药汁散出略带青色的雾气,面上貌似浮着什么东西。我想也没想,就伸手指着问他:“这是什么?”
颜羽盯了半晌,不急不缓拿勺子舀起,摆到我眼前:“药渣没滤干净。九龙虫。”
目光落在勺里那具椭圆形的暗黑尸体,胃海翻腾不休。我抑着颤抖,捂了双眼,想了想,又把嘴给捂上。“谁让你舀起来的?”
“不是你问么?”
“我问,你就得舀起来?”嗅到药汁仍在眼前,我强作镇定,“先拿开。”
两指咧开一道缝,见某物被他放回药汁,且移去别处,我安心地撤下手。往屋里扫视一周,认真问他:“我病的时候,有没说胡话?还有,除了你,还有谁来看过我?”
颜羽揉了揉鼻子:“胡话,我是不知道。但骆尘和师尊都来看过你。”
我看他嘴角有点抽搐:“是不是漏了什么?”
颜羽身体一僵,有些负气:“你拽了骆尘两天两夜。”
“两,两什么?”我噎了半天,勉强作出从容的样子,“你看错了吧?我怎么可能拽他?只可能是他拽我”
“我都看见了!你拽他手放在这里!”颜羽本打算指我的胸,斟酌之下,最后竟猛拍自己的胸脯。看那力道,我好担心他把肺给拍出来。“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他破音了。
我吃惊看他:“你激动什么?”
颜羽不自觉把音量给提得老高,字字破音:“我哪里激动了!”
我漠然无比地把他望着:“哪里都激动。”
颜羽喘了口气:“九哥是谁?”
这回换我激动了:“你还说你不知道!我明明就说胡话了!你都听见了!”
好在,我没有破音。“九哥他是我家隔壁的白阿九,我梦到小时候办家家酒。”
“你小时候演技还不错。”颜羽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是,那是。”我笑意发干。
“喝药不?”他兀然一句。
“给我端出去。”
醒了一天,只有颜羽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喋喋不休地与我讨论关于妇德的种种问题。看他讲得头头是道、滔滔不绝,简直与结过婚的媒婆没有两样。
以为南玄会来看我,哪知到了天黑也没出现。本想通过他了解九哥近况,也是不能了。
我看颜羽闲得发慌,就想指给他点事做做,只要他在我眼前消失,什么都好。
“剩下的四个水缸,挑完了么?”
“没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等你。”
“信不信我打你?”
从来没这么想揍一个人。须清门规严谨,所有的处罚不会因为受罚者发生意外而减免消除。看来痊愈后还有一场硬仗,但愿这回私自下山的惩罚没有叠加。
夜深了。颜羽伸了个懒腰就跑了,房里剩下我一个人。
往常在宫里,一旦我病了,紫苏总是借着照顾的名义与我挤一张床。话匣一开,从诗词歌赋聊到太傅八卦,从人生哲学聊到太傅情史,不知不觉就天明了。一夜未眠,病情自然加重,紫苏被罚例银,由我补上十年来,周而复始。
现在倒好,一个人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浑身都不自在。果断披了衣服出门。
须云峰的夜晚还是很美的。银汉迢迢,飞星传恨呃,哪里不对。
不得不说,南玄的医术蛮不错的。若我这病在宫里,那些御医保准我半个月下不了床。可是现在,仅是两天,就一身轻松舒畅。
此时已过二更,须清门上上下下都会了周公,唯有斯言阁那边传来些动静。我轻步过去,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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