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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这提出了所有关于群选择的问题。)
金字塔图式:这是个巧妙设计的大骗局,由一代代精英分子(经由文化)传递下来,这些精英用它获得对其同类的优势。唯有精英从中受益。
珍珠:这是个僵硬的遗传控制机制对不可避免的烦恼做出响应时所产生的美丽的副产品;有机体借此保护自己免受内部伤害。园丁鸟的凉亭:这是某种类似于失控的性选择的产物,生物策略的鬼斧神工搭上了一部正反馈自动扶梯。
战栗:这显然是一种身体的莫名兴奋,实际上,通过提高体温,在体内平衡上可以扮演一个良性角色。在多数但不是所有它出现的情况下,战栗者从中获益。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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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嚏:入侵的寄生物已霸占有机体,并驱使它走向有益于寄生者的方向,不管对有机体带来什么后果,就像蚂蚁大脑中的吸虫。
有关宗教的真相可能是这些或其他假说中某几个的混合物。但即便如此——尤其是果真如此时——在我们清楚区分这些可能性并逐一加以测试之前,我们对宗教为何存在仍无法获得一个清晰认识。它们并非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但它们都是达尔文主义思考的实例。所有这些假说都寻求通过发现一些利益和一些用以支付成本的工作来解释宗教,但它们在回答“何人受益”上有着惊人的差异。受益的是群体,还是精英,还是个体有机体,或者这只是一个“红皇后效应(redqueeneffect)”[3],其中所有各方不得不跑得尽可能快才能留在原地,或者还有其他某种进化利益?这些假说中没有一个诉诸“宗教基因”——尽管基因在为宗教的某些方面设定部分可能前提条件上扮演了重要角色。
当然,实际上或许存在宗教基因之类的东西。比如,强烈的“笃信狂热”是一种特定形式癫痫的定义性症状,而已知癫痫是存在遗传易感性的。文化环境——一系列传统、实践和期待——可能会成为特定稀有表现型的放大器和成形器,倾向于将它们转变成萨满或祭司或先知,他们的预言只是他们就近听到的无论什么消息(就像你在学习你的母语)。
“预言天赋”能够仅仅以这样一种方式就“在家族中传承”——存在对之负责的基因,如同存在对近视或高血压负责的基因一样。(是的,是的,我知道,“严格地说”,不存在对近视或高血压负责的基因这种东西,那些被这么叫的基因只是对这些疾病的易感因素。让那乌鸦闭嘴!)如果存在任何宗教基因,那实际上将是各种达尔文主义可能性中最无趣也最没知识量的一种。重要得多的是这些可能起放大作用的条件的进化(和维持不消亡),而这几乎肯定完全不是由基因支配的。那是文化进化。
当我在抵挡对达尔文主义思考的漫讽时,我可能也在就它们中的另一个发出警报,我将后者称为裸体主义谬论。我还记得,《美国日光浴者》杂志(其中少数几期曾在我还是个少年时到过我汗津津的手里)曾大肆宣扬裸体在本质上的自然性:这是对我们赤裸动物古风的回归,是我们与“自然之母意欲我们成为的样子”建立联系的一种方式。胡扯。不是指关于自然之母意图的部分——我恰恰乐意为使用这一生动短语而辩护,该短语是对进化所发现并支持的设计中的漂浮性理由的适当简称。胡扯的是这样的观念:自然之母意欲之事依事实本身(ipsofacto)(在此刻对我们)就是好的。
无论何时若这一精神打动你,你大可以脱光你的衣服,但别错误地假设,通过如此变得“自然”,你会以某种方式改进你的状况。(实际上,对我们物种来说穿衣服和一只寄居蟹借用一个贝壳一样自然,对于寄居蟹,光着身子乱跑是非常不明智的。)近视是自然的,但多亏了眼镜。自然之母希望我们吃掉我们能够染指的任何甜东西,但这不是顺从这一本能的好理由。许多经由文化进化的人类生活特性,很明显是对这种那种过时“本能”的成本合理的矫正(坎贝尔(Campbell),1975)——而其他一些特性,如我们将看到的,是对这些矫正的矫正,依此类推。达尔文过程是由基因组中等位基因之间的底层竞争所发动的,但在我们这个物种里,适应性已将基因发射台远远抛在后面。
第25节,娇贵工具,但你仍不得不使用它们
娇贵工具,但你仍不得不使用它们
我们的意见,被环境柔柔的轻推,趁我们漫不经心时自我修订。我们用沉稳的声音告诉它们,不,我现在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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