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页)
2年,它在短短几年内改变了美国人对猎鹿的态度(卡特米尔(Cartmill),1993)。今天鹿的数量在美国一些地区已成了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导致了莱姆病(Lymedisease)的一次小规模流行,该病是因鹿蜱咬伤在旷野中步行的人类而传播的。在非洲维多利亚湖沿岸的马松佐(masonzo)文化中,铝罐在一代人时间里便取代了传统的苏库玛(Sukuma)篮子:
这些不透水篮子是妇女编织的,在庆典上被用作容器,用来盛被大量消耗的稷酒(pombe,一种小米酿的啤酒)用锰染色的草叶以有着象征意味的几何图案编织成篮子。并不总是能找出图案的意义,因为玛莎白希(mazabethi)——以伊丽莎白女王命名的铝制餐具,在英国统治下被大规模引入——的到来,象征着马松佐文化的终结。我曾在一个小村庄与一位老妇人交谈,她在三十年后仍对玛莎白希的出现感到恼火“Sisiwanawake[1],我们女人,经常坐在一起一边相互闲聊一边编篮子。我看不出这有啥不好。玛莎白希结束了这一切。”(戈德施密特,1996,p。39)
钢斧被引入委内瑞拉的帕纳热(Panare)印第安人的后果甚至更悲哀。
过去,在石斧还在使用时,不同的个人走到一起,集体劳动,砍倒树木以清理出新园子。然而,在钢斧引入后,一个人单独就能清理出一个园子协作不再是必需的,也不是特别频繁发生了。(米尔顿(Milton),pp。37…42)
这些人丢失了他们传统的“合作性相互依存网络”,而现在也在丢失他们在数世纪中积累起来的关于他们自己的世界的动植物区系的知识。通常他们的语言也将在一两代中消亡。像这样的事情会在我们当中发生吗?有没有来自技术或科学的礼物可能在我们的文化环境中造成像简单的钢斧带给他们的浩劫?何以不会?我们的文化是由造就他们的文化的同一种材料造就的。(让那乌鸦闭嘴!——或许只有现在,我们才都发现可能真的有理由去阻止乌鸦。)
这些例子显示,由文化维持的特性是高度脆弱并容易在某些条件下消亡的,这是令人不安的。但这也是充满希望的。一种文化毒瘤——诸如奴役或虐待妇女的传统——有时可以在短时间内通过一点点实践上的调整而烟消云散。不是所有文化特性都这么美妙。一种由文化所强化的习惯可能比其有用性存活得久很多,因文化成员所强加的惩罚而持续存在,这些成员可能对他们由习惯塑造的传统的最初原理没有知觉或只有朦胧的领会。
第23节,
比如,反对吃猪肉的禁忌,在其最初确立时,可能曾有过完全合理的理由(是或不是漂浮性的),这理由如今早已失效,但该禁忌已不再需要用它来维持。如果一项特性是有遗传基础的,那么其存在理由(raisondêtre)的终结与其消亡之间的时间延迟可以长达数百代。一个老套例子是我们的嗜甜口味,这在我们的狩猎采集时代是有重大意义的,那时能量获取是攸关生死的事情。而现在,我们的环境中糖无处不在,它成了一个我们必须用种种经文化传播的反制手段加以克服的诅咒。(你们当中所有认为这不可能的基因决定论者,把手举起来——唔,我一只手都没看到。)
遗传的和文化的(以及其他环境的)因素之间有着大量复杂互动的可能性。仅仅是时间尺度的不同便可确保这一点。比如,考虑一个有关为宗教给出一个达尔文解释的可能性的不完全调查【下面不多几段取自丹内特(1997A),有所改动。】。宗教在人类文化中无处不在,尽管它带来可观代价,却仍很繁盛。任何显然超出其功能所需的现象都需要一个解释。我们不会惊异于一个造物顽强地用鼻子在土里翻掘,因为我们以为它是在寻找食物;然而,如果它在拱土的时候有规律的停下来翻筋斗,我们就想知道是为什么。可以假定(无论对错)这一额外活动会带来什么利益?从进化的观点看,宗教显然是一种无处不在的最精致的翻筋斗嗜好,而这本身需要一个解释。对此并不缺少假说。宗教(或宗教的某些特性)可能就像:@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钱:这是一种良好设计的文化附加物,其普遍存在可轻易得到解释,甚至其合理性也可被证明:这是一种你可以指望一次次重新发现的有用技术,是收敛的社会进化的一个例子。社会从中受益。(它有点像社会性昆虫留下的外激素踪迹,用来协调它们同伴之间的活动——其功用只能在群体背景中得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