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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上你的屋里去谈?”
“这儿也行,那个老头儿不懂英语。”
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恩丁放松了一下,两条腿交叉在一起。他伸手去拿一盒香烟,并且对香农指指那盒烟。香农摇摇头,伸手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掏另一种牌子的香烟,随即又不掏了。
“我听说你是一个雇佣兵,是吗,香农先生?”
“不错。”
“事实上有人已经把你介绍给我了。我代表一些伦敦商人。我们有一件事情要做。一项任务。这项任务需要一个懂得一些军事知识的人,并且能到外国去而不会引来任何猜疑。还得能提供很有见地的报告,写出他在那儿的见闻,分析军事形势,然后保守秘密。”
“我是不会违反合同的。”香农毫不隐讳地说。
“我希望你不会。”恩丁说。
“那好,是什么任务?出个什么价?”香农问。他觉得不必多说废话。坐在他面前的不是那种对直言不讳感到惊异的人。恩丁微笑了一下。
“首先,你必须到伦敦去听简单的情况介绍,即使你不收,我们也要付给你路上的花销。”
“干嘛到伦敦?干嘛不在这儿?”香农问。
恩丁吐出了一长缕青烟。
“因为有一些有关的地图和文件,”他说,“我不想随身带着。再说,我必须问一下我的合伙人,像通常那样,向他们汇报你是否同意。”
当恩丁从口袋里掏出100 法郎一张的一叠钞票时,两人都默默无语。
“1500法郎,”他说,“将近120 英镑。这是给你买到伦敦的飞机票的,买单程票还是来回票随你的便。你在伦敦过夜。如果你听了介绍之后拒绝接受,你还能得到100 英镑补偿你旅途的辛苦。如果你接受,我们再谈以后的薪水。”
香农点点头。
“那好。我听你们的介绍——在伦敦。什么时候?”
“明天吧。”恩丁说s 起身要走。“明天什么时候都成。你住在哈佛斯托克山上的驿栈饭店。我今晚一回去就给你在那儿订一个房间。后天早晨9 点我打电话到你的房间,约定那天早晨碰头的地点,听清楚了?”
香农点点头,拿起了法郎。
“在饭店里登记时用布朗这个名字,基思·布朗。”他说。这个自称哈里斯的人离开旅馆,向山下走去找出租汽车。
这天下午早些时候,他和另一个名叫夏尔·鲁的雇佣兵谈了三个小时,可是他觉得不必要对香农提起这个。他也没有提起尽管那个法国人显得很迫切,但他断定鲁不是干此事的合适人选,他含含糊糊地答应鲁下次碰头再定,然后就离开了鲁的公寓。
24小时以后,香农站在驿栈饭店的卧室窗口,闲眺窗外的雨意和上下班的汽车,那些汽车上了哈佛斯托克山,从坝登镇朝汉普斯特德和郊区沙沙地驶去。
他是用一张化名基思·布朗的护照坐头班飞机在这天早晨到达的。他早就通过在雇佣兵中使用的正常方法弄到了一张假护照。1967年底,他和黑雅克·施拉姆在布卡武被刚果军队包围了好几个月。最后,雇佣军撤离这个刚果的湖畔城市,不是被击溃,而是子弹打光了。他们走过桥,到达邻国卢旺达,由红十字会保证缴了械,这种保证可能是红十字会无法履行的。
打那以后,在将近6 个月里,红十字会和卢旺达政府为遣返他们回欧洲的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辩论,这期间他们就闲待在基加利的拘留营里。刚果的蒙博托总统要求把他们送回到他那儿去处死。可是,雇佣兵们威胁说,如果决定送他们回那儿去,他们就会赤手空拳去打卢旺达的军队,夺回枪支,杀出一条血路回国去。卢旺达政府深信他们果真会干得出来的。
当最后决定把他们送回欧洲去时,英国领事来到拘留营,严肃地告诉在场的六名雇佣兵,说要没收他们的护照,可是他们也一本正经地告诉领事,说他们在布卡武湖时把什么都丢了。飞回伦敦以后,外交部就告知香农和其他雇佣兵每人付350 英镑的飞机票钱,并且再也别想签到新的护照了。
在离开拘留营前,这些人被照了相,留下了指纹、记下了姓名。他们还在一项文件上签字,保证永不再踏上非洲大陆。这些文件将印成拷贝分送非洲各国政府。
雇佣兵的反应可想而知。每个人都是胡子拉碴的,在拘留营里好几个月没有理发,为了防备雇佣兵反抗,在那儿不许有剪子。因此,在照片上,他们的面容是不好辨认的。他们又交换指纹,改姓易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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