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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恩丁简捷地说。“你说漏了那个南非人施罗德。他怎么样?你说他在刚果指挥过第五突击队?”
“对,”作家说,“最后,在最后阶段。在他领导下的那个队分崩离析啦。他是个第一流的雇佣兵,但有局限性。比方说,如果一个营有一个旅的编制,并且装备精良的话,那么他就能出色地领导那个营。他打仗很有办法,不过很保守。他的想像力很贫乏,不是那种能白手起家的角色。他需要参谋们来管理军务。”
“那么香农呢?他是英国人?”
“英格兰和爱尔兰的混合种。他是后起之秀;一年以前他才初次指挥打仗,不过干得很不错。他思考问题不保守,非常大胆。他能有条不紊地组织起一支队伍。”
恩丁起身要走。
“请你告诉我,”他走到门边说,“如果你要进行一项……要去寻找一个人去完成任务,那么估计一下,你将选择哪一个?”
作家拿起早餐桌上的笔记本。
“猫儿香农,”他毫不迟疑地说,“如果我干那件事,或者完成一次任务,我就会选择香农。”
“他住在哪儿?”恩丁问。
作家说了巴黎一家旅馆和一家酒吧的名字。
“你可以在那两个地方去找找看。”他说。
“如果找不到那个香农,或者因为某些别的缘故他不能受雇,名单上还有谁能递补?”
作家思索了一会儿。
“如果不是卢西恩·布鲁恩,那么就只有夏尔·鲁啦,当然,他差不多总能找到,并且很有经验。”他说。
“你有他的地址吗?”恩丁问。
作家轻轻地翻动着一本从抽屉里拿出来的笔记本。
“鲁在巴黎有一套公寓。”说着他递给恩丁一张地址。几秒钟后他听见恩丁下楼梯时沉重的脚步声。他拿起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是卡里吗?喂,是我。我们今晚出去,到一个阔气的地方。我写了一篇新闻特写,才拿到稿费。”
“猫儿”香农沉思着缓缓走到布兰斯街上,又向克里希街走去。大街两旁的小酒吧间已经开门纳客了,一伙妓女从门道里走出来,要拉他进去见见巴黎最漂亮的姑娘。他们不论漂亮与否——不消说,多数是不漂亮的——都透过花边窗帘凝视着昏黑的大街。这当儿正是3 月中旬下午5 点刚过,冷风袭人。这个天气和香农的心情很合拍。
他穿过广场,又迅速走进另一条小巷,向他住的旅馆走去。住这家旅馆很不便利,可是由于它离蒙马特尔高地很近,可以从楼顶眺望景致。他想起了邓奥依斯大夫。一个星期前他来给他做过全身体检。邓奥依斯是一个退伍的伞兵和军医。他是一个登山家,曾经作为医疗人员参加过法国登山队攀登喜玛拉雅山和安第斯山的两次探险。后来,他志愿参加过好几次赴非的艰苦的医疗任务。在整个紧急时期,他临时给法国红十字会工作。他在那儿遇见了那些雇佣兵,替他们从战场下来后包扎伤口。他已经以雇佣兵医生的身份闻名于世了。甚至在巴黎,他还给雇佣兵缝过许多子弹打穿的伤口,从他们的身体里取出许多迫击炮弹片。如果他们有病求医,或者需要体检,他们通常就到他在巴黎的诊所去。如果他们混得不错,腰包里鼓胀起来,就当场付美元。如果不付,他也不像那些法国医生似地去要账。
香农转身走进他住的那家旅馆的大门,走到柜台去要钥匙。一个老头儿在柜台里值班。
“啊,先生,有人从伦敦来电话找你,整整一天。他留下了一封信。”
老头儿把一张塞在钥匙孔里的纸条儿递给香农。纸条上是那个老头儿潦草的笔迹,显然是一个字一个字笔录下来的。上面只写着“小心哈里斯”,下面是那个作家的签名。他在非洲战争中结识了那个作家,知道他现在住在伦敦。
“先生,还有一个人。他在客厅里等你。”
老头儿对门廊旁的一间小屋做了个手势。香农从拱廊看去,瞧见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那人身穿伦敦商人常穿的淡灰色衣服。当他站在柜台旁的时候,那人一直盯着他看。香农走进客厅,那个来客以伦敦商人少见的悠然姿态起身向他迎了上去,并没有上下打量他。香农以前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他们总是代表着年纪更大、也更富有的人。
‘是香农先生吧?“
“是的。”
“我叫哈里斯,沃尔特·哈里斯。”
“是你找我?”
“正是要找你我才等了两三个钟头呀!我们在这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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