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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说,“可憎!卑鄙!……”
“这次你就放心好了,”埃珀农说,“我现在知道这事对你有影响,我将把处决判乱分子的场所安排在林荫广场,不在集市广场搞了。你说有人害你,你说这个人是谁?里雄,我想不会,因为里雄和你没有往来,他根本就不认识你。”
“啊,公爵先生,是你呀!”娜农撑着胳膊挺起身,抓住埃珀农的胳膊。
“对,是我。你能认出是我,我很高兴,这说明你好多了。你说害你的人是谁?”
“是他!公爵先生,是他!”娜农的神志还是有点不清,“是你把他给毁了!啊!可怜的人儿!”
“亲爱的朋友,你把我吓了一跳!你说什么来着?”
“我说是你把他害了。你听不懂我的话,公爵先生?”
“我听不懂,亲爱的朋友。”埃珀农试图把娜农引到她说胡话的思路,“我不认识他,怎么会害他呢?”
“他是战俘,上尉军衔,当过总督。他的封号、军阶和那个可怜里雄的一样,波尔多人要在他身上报你们所杀之人的仇,这事你不知道?你枉有一张正义的外衣,这是货真价实的谋杀,公爵先生!……”
公爵被劈头盖脑的责问,炽热目光的逼视和激动的举止搞得很尴尬,脸白一阵红一阵,招架不住了。
“嗯!没有错,没有错!”公爵拍着脑袋,大声说,“卡诺尔这家伙,我怎么就把他给忘了!”
“我哥哥,我可怜的哥哥”娜农大声说。娜农感到高兴,因为她给情夫封了个埃珀农不熟悉的封号。
“你说得对,”埃珀农公爵说,“我是个没有头脑的人,竟然把我们可怜的朋友给忘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波尔多人现在才知道消息,等他们凑到一起再组织审判……再说,他们不会当机立断。”
“王后犹豫了!”娜农说。
“王后是王后,王后掌握着生死大权,他们是什么?他们是叛乱分子。”
“哎呀!”娜农说,“又是一个他们没有任何准备的理由。那你说,你准备怎么办?”
“我说不来,不过请你相信我。”
“啊!”娜农说着往起站,“我亲自去波尔多投案自首,他就不会死了。”
“你放心,我亲爱的朋友,这是我的事儿。我系的铃,我肯定去解。王后在城里有几个朋友,这你不必担心。”公爵的许诺是诚心诚意的。
娜农从公爵的眼神里看到了公爵的信心、坦诚,尤其是决心。于是她抓住公爵的手吻着说:
“啊,大人,你要是把事情办成,我爱你一辈子!”公爵激动得热泪盈眶,因为这是娜农第一次向他表露心迹,第一次给他许这样的愿。
他再次安慰娜农,叫她不要有顾虑,然后立即出去把他信得过又能干的手下人叫来一个,指示他去波尔多,哪怕是翻城墙也得把他的亲笔信交给律师拉维:
卡诺尔先生是要塞司令官,为陛下效劳,他不能有麻烦。
要是他万一被捕,必须设法将他保释,包括贿赂狱警。他们要多少钱就给多少,如果必要,可以出100万,国王那面由埃珀农公爵负责。
万一贿赂不成,就使用武力,切莫畏缩不前。暴力、纵火、暗杀、随时制宜。
此人相貌特征:高个子,棕色眼睛,鹰勾鼻子。万一拿不准,就问他:“你是娜农的哥哥吗?回答必是脱口而出,不得有片刻的迟疑。”
送信人走了。3小时后到达波尔多。他来到一家农场,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在老乡那里换了一身土布衣服穿上,赶着一辆满载面粉的大车进了波尔多城。
军事法庭的判决做出一刻钟,拉维收到了信。拉维叩开城堡的大门,去和监狱长进行交涉。拉维先拿出20000法郎,监狱长没有收,拉维又加了10000法郎,监狱长还是不收,再加了10000法郎,监狱长收下了。
根据埃珀农公爵的意思,问一声“你是娜农的哥哥么”?应该能消除各种误解。但大家知道,有人会用这句话去招摇撞骗,要是碰上科维尼亚这样随便的人,他肯定会说:“是的,我是娜农的哥哥。”那他就把卡诺尔给顶了。莫名其妙地获得了自由。
科维尼亚是用马送到圣卢贝村的。该村是埃珀农派的天下。科维尼亚刚到圣卢贝,公爵的信使就骑着马朝他走过去。信使骑的是公爵那匹价值连城的西班牙种牡马。
“他得救了么?”信使大声问押解科维尼亚的卫队长。
“得救了,”卫队长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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