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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仙茅、钟乳、硫黄,莫知纪极。”
根据以上三人的论述,李时珍发表自己的观点:“观此则仙茅盖亦性热,补
三焦命门之药也。惟阳弱精寒,禀赋素怯者宜之。若体壮相火炽盛者服之,
反能动火。弘治间,东海张弼《梅岭仙茅诗》有‘使君昨日才持去,今日人
来乞墓铭’之句。皆不知服食之理,惟借药纵恣以速其生者、于仙茅何尤?”
(校点本第二册,第753—754 页)这里指出:仙茅丸具有壮筋骨、益精神、
明目等功效,阳弱精寒之人服之相宜;体壮相火炽盛者服之,适得其反。对
仙茅丸的功效作了科学分析。
豆蔻同知母并用,能产生奇特疗效。李时珍关于豆蔻的医话极富哲理。
《豆蔻·发明》写道:
豆蔻治病,取其辛热浮散,能入太阴、阳明,除寒
燥湿,开郁化食之力而已。南地卑下,山岚烟瘴,饮啖
酸咸,脾胃常多寒湿郁滞之病。故饮食必用,与之相
宜。然过多亦能助脾热伤肺损目。或云:与知母同用,
治瘴疟寒热,取其一阴一阳无偏胜之害。盖草果治太
阴独胜之寒,知母治阳明独胜之火也。
此篇医话,包含三层深刻医理:南方之人易感山岚烟瘴,常患脾胃寒湿郁滞
之疾,用豆寇除寒燥湿是很对证的,此其 用时当适度,若用之过多,则助
脾热伤肺损目,走到事物的反面,造成危害,此其二;若知母与豆寇同用,
则能产生奇效,治瘴疟寒热,因豆蔻辛热,可驱寒,属阳性,知母苦寒利遂
热,属阴性,一阴一阳,相反相成,无偏胜之害,此其三。
菊能除风热、益肝补阴。李时珍关于菊的医话,蕴涵着朴素辩证法思想。
《菊·发明》写道:
菊,春生夏茂,秋花冬实。备受四气,饱经风
霜。叶枯不落,花槁不零。味兼甘苦,性禀平和。
昔人谓其能除风热,益肝补阴,盖不知其得金水之
精英尤多,能益金水二脏也。补水所以治火,益金
所以平木。本平则风息,火降则热除,用治诸风头
目,其旨深微。
此医话根据中医学五行生克原理,阐述了菊的双重特性。一方面,它能补肾
水,故可伏心火;另一方面,又能益肺金,故能平肝木。二重特性又根源于
菊“得金水之精英尤多”,“味兼甘苦、性禀平和”,故能疏风、清热、明
目、解毒。医话告诉后来医家,辩证施药时,不只当知其然,尤须知其所以
然,以理论指导实践,才能顺理成章,药到病除。
《本草纲目》中类似上述的医话有百余条之多,都是李时珍博学深思,
认真分析前人临证经验,并总结自己的临证经验取得的成果。这是他遗留给
后世的一笔珍贵的医学遗产,值得认真研究。①
值得特别注意的是,李时珍医话中阐述了关于脾土为本的医学理论。
脏肺之中,脾胃的功能在于受纳营养物质,经过运化,输布于全身。脾
胃健旺,则元气自然充足,邪气难于侵犯。根据这一原理,金代医学家李东
垣(118O—1251)创立调理脾胃,培补元气,扶正祛邪的“补土”学说,自
成学派。李东垣的老师张元素(洁古, 1151—1234),是这一学派的先驱。
《本草纲目》中,李时珍多次称赞洁古和东垣,对他们创立的补土派医学思
想作了重要发挥。李时珍推崇张洁古的医学理论说:“深阐轩歧秘奥,参悟
天人幽微。言古方新病不相能。自成家法,大扬医理,《灵》、《素》
之下,一人而已。”(《序例·历代诸家本草》,校点本第一册,第9 页)
他称赞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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