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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怎像是姑娘院里的那些?”
“啊!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姑娘送给将军的定情之物!”
“……”
不知为何,凌寒忽然觉得他们好吵,前所未有地吵闹,而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向安顺,任凭安顺将丝绢捏在手中。
她弯起嘴角,心想不就是一块丝绢,如此普遍,景元有的,别人也可以有。
然而,她只是希望别人也有,只不过这方丝帕是当年凌寒的娘亲亲自绣的,除了梅花,上头还有她爹题的诗句,布料图案可以相似,可是那首诗呢?又怎会是一模一样的?
世间仅有的一块丝绢,如今在尸身手中找到,可见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骗不了任何人。
可是,凌寒却一直沉默地站着,不看棺木,不看人群,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安顺看着她的发丝逐渐干涸,而室温却依旧冰凉,不禁颇为担心。
“大小姐……”他皱着眉轻声开口。
众人同时看向凌寒,半晌,她才开口说:“不管他是谁,好好把他葬了吧,我有点累,先回屋休息了,没事不要来吵我。”
言毕,她看也不看棺中之人一眼,提步欲离去,可是才迈出一步,眼前顿时一片模糊,接着,整个身子向前倾去,安顺见势,立即冲上前接住了她。
“大小姐!”他慌忙大喊。
她努力撑住意识,看向安顺,挤出一个笑容,问:“安顺,景元还活着对不对?”
安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满脸忧色。
“为何连你都不愿相信我?”她痛苦地看着他。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她,而是他不想骗她。
她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安顺的脸就近在眼前,可她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远,昏迷前,她苦笑一声,张嘴说的那句话几乎低不可闻。
她说,安顺,什么时候你也能骗我一次就好了。
可是她忘了,安顺是从不会骗她的。
所以,他宁可残忍地一再强调叶景元已死,也不会骗她说他还在某处活着,让她抱一丝希望,然后在绝望中度过下半生。
叶景元虽已不在,可她腹中的孩子会是她的希望,所以他既要告诉她事实,又要鼓励她努力活下去,代替叶景元一同活下去。
可是,她却再一次昏迷了,是病未痊愈,还是伤心欲绝,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风雨大作,将军府就在这一夜之间颠覆从前。
虽说叶景元被封作威武大将军时,并未大张旗鼓整顿全府上下,将军府亦没有太尉府那般豪华浮夸,可至少这里头曾住过一位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为世人所赞颂。
而如今,将军不再,原本肃穆的府邸变得更为凄清。
那一日后,府中设了灵堂,苏沁雪再次出现,为叶景元做最后的超度,而凌寒自昏迷之后便再也没有醒来,甚至没有亲眼看到叶景元的灵柩下葬。
*
七日后,皇宫御书房。
“将军府情况如何?”冬日午后的暖阳里站着一抹白色的身影,他的脸上满是疲惫,而他的身边依旧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毕恭毕敬。
“燕斛已按照皇上的吩咐,每隔一段时间送去补品以及保持太医每日前去问诊,却仍然不见郡主苏醒。”
华苏皱了皱眉,略微薄怒道:“怎会这样?难道他们没有用最好的药材去治她?”
“皇上,这该用的、能用的都用了,可是郡主就是不肯醒来。”燕斛小心翼翼,如实回话,不知为何,自从得知叶景元的死讯,他总觉得皇上像是变了个人,原本不易动怒的人如今却是时不时躁动不安着,尤其当他遇到郭姑娘的事。
“不肯醒来是何意思?”华苏眯着双眸,看向燕斛。
“据张太医诊断,郡主的身体已经渐渐恢复,可是求生意志似乎十分薄弱,大有长眠不醒的意向。”
“你是说她不愿意醒来?”华苏睇了他一眼。
燕斛点头。
华苏沉默片刻,转身走到窗前,蓦地,“胡闹!”只听“啪”地一声,左手紧抓着窗台,却震碎了手上的玉扳指,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燕斛大为一惊,不曾见过华苏动过这般大的怒,满脸错愕地盯着地上的碎玉,不敢出声。
满室静谧,华苏意识到自己有所失态,微微一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为何会生那么大的气,只是在听到她昏迷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因为她没有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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