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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剑,未不锐则不入,刃不薄则不割,本不厚则不可以列阵。
是故未必锐、刃必薄、本必鸿,则锥行之阵可以决矣。
孙膑兵法又曰:钩行之阵,前列必方,左右之和必钩。
而“锋矢”阵正是融合此二阵势之特性,以前锐本厚,左右皆钩,双刃必利的三个要点而施用。
且,此法用於势均力敌时更有如一把利斧,能够将敌人整个阵势从中破开,一分为二,使敌人士气大丧。
在右侧尚未形成围困之势的突厥骑兵,猛然见到秦素文率领百馀铁骑正面杀来,一时间措手不及,纷然‘让路’,但是所开缺口太小,被秦素文左右二侧的陈本俗、李忠所领的二翼将其击开得更大,斩死不少。
突厥马贼首领见状,怒骂一声:“好胆!”会合其右翼骑兵围掩追杀,几名落後的大唐铁骑立刻被乱刀砍死。
秦素文策马不及二十馀丈,猛将马头一转,吼道:“卒!”乘势杀向步行的突厥马贼之中。
但闻前头哭喊声不绝於耳,此虽六月烈夏之夜,然而凉风透骨,眼里震天撼地的哭声上是从老、弱、妇、孺之口传出。
瞬间一条血路已然杀入。
马贼首领双目俱红,声嘶力竭狂号。
秦素文右臂铁锏已经从一名老妇人头上拎起,那名老妇人脑浆迸裂,凄厉一叫,身殁。
步行马贼人人截住去路,场中号哭之声乱成一团,秦素文狠下心肠,硬生生跃马扬鞭,左右砸死一名敌人,引兵迳投左方人多之处杀去。
此时贼兵各自护著各人家小,轰然鸟兽四散。
而外围贼骑苦无对策,人人喝骂不断。
终於,马贼首领清醒过来,脸上涕泗纵横,他一把抹去,吼叫道:“杀!一个也不能放过!”
赤红著双眼,领著骑兵卫尾杀去。
底下一个闷声。
秦素文尽量逼著自己不要去想,刚才座下的马蹄分明踩过一名幼婴身上,放眼看去;这片残肢断骸倒有绝大部分是这群马贼的亲属。
然而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杀也不能不杀。
汉族与突厥这二族自大唐开国以来,便不断相互的挑起争战,而今谁是谁非?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片土地是目前属於汉人的,突厥人不事农耕,只懂放牧。
每当粮食短缺,便妄自入关掳掠抢杀,其间哀鸿遍野,惨不忍睹之地,不堪凡举,此次的杀戮便当是还我汉人民族无辜百姓一个公道吧。
秦素文虽然这样想,不过另一个念头却不断滋生。
“他(她)们也是无辜的!”
冷不防一枪扎来,秦素文一个失神,右臂阵痛传至,他看到一个与月魂年龄相仿的男孩正要击出他的第二枪。
在右侧的李忠一杆子架掉那名男孩手中长枪,反手一扎,枪矢齐没入柄,狠狠在他喉咙留下一个血洞。
李忠大叫道:“别将,你没有事吧!”
“死不了!”秦素文冷声道。
反手掩臂狠劈,左边持刀而来的敌人脑袋被打得尽凹陷,连眼珠子都迸跳出来,血雾四散,浆液四溢,一张模糊不可辨认的脸,全烂了。
忽闻後头沸腾之声。
秦素文架开一枪,迅快转首一看,只见马贼首领从後头掩袭而至。
秦素文明白,这“锋矢”阵最弱之处就是首尾不能兼顾,头强而尾弱,如今被其一击,有如正中要害,翻不得身,且前头步行之人皆已远去,用以做掩护之用的人墙俱被隔离,而今所要面对的,正是名正言顺的马贼。
这当时,他大喝一声道:“鱼丽”!那後头唐军骑兵,霎时个个变成“游骑”!月魂驭风急驰,心急似箭想快点赶到战场,身上这股贲张的血气已经渐渐控制不住,将近爆发边缘。
也记不起自己究竟是怎样“学会”骑马的,如同是一上了马鞍便如同著魔,自然就会,毫无勉强。
这应手的快感著实刺激身上每一寸的肌肤。
霎时,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彷佛在遥远的年代之前,他曾经是一名驰骋沙场的战士,这一切对他来说,更有著不存在的真实感。
而,至当不移的事实就在眼前,他驾驭这匹马的速度,远比刚才胡大文驱驰的速度更快,如今他正发现了这一点,更使他察觉到异常的惊震!忽然一丝不祥阴影掠现,月魂祈求著那件事情不要发生,然而前头惨烈的叱喝声、哀呜声,更令自己小小一颗心几乎枰出心口。
他赶上了,却见到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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