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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有…有练过。”月魂撒谎道。
“嗯!”秦素文考虑著。
陈本俗策马慢行,道:“就算他练过武,可也只是个孩子,战场上对阵,不是他这种年纪的孩子所能承受得了。
秦兄……叫大文送他走吧,血腥残忍的画面,他挺不住的,一旦他挺不住…嘿嘿……可是一条小命呢!”
“好!大文,带他走立刻!”秦素文毫不犹豫大声道。
“是!”
胡大文闻令迟疑一下,环首望视眼前这一群曾经同生共死的弟兄一眼,仰天悲叹,猛然驱骑。
“放开我,我不要走…放开我……”月魂在马上大声叫道。
“立刻布置!”
秦素文望了远去的尘土一眼,转身下命。
月魂小小的身子不断扭动挣扎著,身旁的景物倒飞如逝,他对马匹奔驰的跳动,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约莫半个时辰。
月魂忽然间感觉到头发湿湿“奇怪了……下雨了吗?”心里想道。
仰首一望,胡大文脸上的热泪滴在他小小的脸颊。
是一颗男人的泪!这同时,月魂看到了胡大文眼中的哀伤。
那哀伤的眼神令月魂油然想起了娘。
“你哭了。”月魂伤心道。
嘶——胡大文猛勒辔绳,这匹战马突然骤抬马身,将二人抛丢出去,重重的摔跌在地上。
月魂翻身而坐,发觉底下这一个柔软的垫子,竟然是胡大文的身体。
“哇……”
胡大文突然痛哭失声,大叫哀号。
语气中含有强烈不满的情绪,一股脑儿於这哭声中痛痛快快发泄而出。
栗然月魂身子狂颤不已,骇然回首远方。
一股无法自已的强烈杀意猛然涌上心头,脑中迅快闪过数道影像,最後停现出秦素文!“打起来了!”月魂心底叫道。
强烈的冲动使他翻身上马,等到他回神过来,早已远远撇下胡大文策马急进,毫无停留之意。
“停……下……来…”
胡大文在後头急叫猛追。
前头黑点逐渐变小,终至不见。
明月高挂,四周景象愈见清晰。
秦素文等一千骑兵一字排开於这片草原地上,每个人的表情均为肃穆与严酷。
地面上横七倒八几十个突厥马贼先锋探子已被解决。
之後将面临的就是正规大军了。
前头层层尘烟上扬。
地表尽头先是一个小黑点,然後不断扩大,扩大……等到所有人全皆变色之後,眼观算之,其军骑不下千匹,步行者不少於千人,若以整数算的话恐怕也有二千人。
可是……说他是千馀人也不为过。
千零一人也是千馀人。
千九百九十九人亦是千馀人。
“馀”这个字笼统含糊,范围太大了。
秦素文思及此处不禁失笑。
陈本俗策马向前道:“要不要先避一避?”
“避得了吗?”秦素文从背後扯下二节铁锏道。
诸将默然。
若论战场搏杀,此间一百一十九骑无一不是披坚执锐的老手,其经验自是比眼前这群贼匪来得丰富。
但是,若论及驱策用马,在场诸人可能不比这些,从小在羊群马堆里长大的突厥人来得高明多少。
敌军不及百丈……秦素文当机立断,喝道:“三十丈,‘锋矢’!”
敌军倏然在八十丈前将双翼扩展开,来看情形是要包抄夹击他们…逼进七十丈,渐渐逼进每个人的心跳猛地加速跳动……马啼声震地,步行者吆喝!秦素文猛然目中一喜,他瞧见了突厥人的後头只有步兵没有骑兵,其後更是一片草原。
他不禁大喝道:“刃!”
“备!”众人齐喝道,兵器不约而同朝上一扬,刃光现。
敌军直进到五十丈开外,四十丈,三十五丈……在其距离大约三十馀丈,秦素文暴喝道:“左翼!”率先躯马朝敌人左侧包抄而来的骑兵击去。
这一字大阵立刻歪扭变形,从中间方向分裂开来,一股脑儿挤往右侧前端,以秦素文为首,左右是陈本俗与李忠,後头则是使著长枪的骑兵,然後是大刀、铁斧、双钩……所谓“锋矢”,即是以箭簇之名而来,且“锋矢”之阵更是从“锥行”
阵所演化。
孙膑兵法曰:锥行之阵,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