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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海峡两岸的对话(2)
问:我是觉得两个社会制度不同、生活方式不同,语言也不同,今天在大陆上的语汇和台湾也不同。
柏杨:是的,语汇也很不一样,我向他们学了几句,好像他们说“特好”,我们说:“特别好”、“真好”。
问:我们说“很棒!”
柏杨:还有他们小说里常出现的“同志”,不是没有办法接受,而是感觉到很生疏,很隔膜。
问:我还搅不清楚他们小说里的党委、书记,因为不懂他们的官职、制度,就弄不清楚这个党委有多大的权力,这个书记有多大的权力。
柏杨:读外国小说,好像美国、英国、法国小说,虽说文字不同,但书里的男女主角配角等的社会关系位置,我们都很清楚,大陆的小说就不知道了。我不知道这个党委在这个小说的运转中,他的权力有多大,影响有多大,这句话有什么意义,根本不了解,根本是两个世界。
问:还有,在大陆上用简体字,在台湾用繁体字。柏杨,你看简体字看不看得惯?
柏杨:我个人主张用简体字,我自己也写简体字,可是一下子看全部变成铅字的简体字还有困难,只是困难比较小。
问:我本来写繁体字,我看台湾的小说,也看大陆的小说,又回过大陆几次,两种字都接触,有时候自己两种字都写,成了杂的了。谌容,你看柏杨的小说和文章有没有什么隔膜的感觉?
问:我觉得还是可以理解,也许因为我们看得比较多,我来之前在北京就看到了柏杨的书。
问:你怎么会看到的呢?
谌容:我就是看到啦!我看过你的《中国人史纲》,还有你的杂文和小说,我记得你有一部小说叫《挣扎》,其中一篇写一个人坐牢坐了十年,放出来以后,他的妻子另外结婚了,好像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柏杨:不过那不是写我,那时候我还没有坐牢,离我坐牢还很远。(笑)
问:那你成了预言家了?(笑)
柏杨:也许有预感,我不晓得,但我们那种感情,那种生活的体验和挣扎的感觉,大陆会不会是一样的?
谌容:我看了台湾的小说,有一部分好像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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