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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一笑,蓦得精光一闪,凤眼一眯,“那秦昕究竟何人?与你有何牵扯?离源突然到此,绝非只因铃儿之故,又是所为何来?豫庄中你发现了什么?故意隐瞒是为哪般?暝夜他知道多少,会…不会……有危险?”燕昔咽了咽口水,“你真是铭烟?”今个儿怎么如此犀利了?“你说呢?”“是,当然是。”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燕昔连忙点头。“铭烟阿,那个……”见到对方异常认真的神色,燕昔敛了嬉态,“离源前来应无妨,暝夜知道的绝不比你多,至于秦昕……”
“秦昕怎样?”铭烟眸光微暗,似用极大的力气方颤颤问道:“他…他可就是…夕影门…门主?”“你怎会……”燕昔震惊不已,脱口而出,待要收回已然不能。“燕昔,我呢,从小就远没你聪明。”铭烟淡淡一笑,却露忧伤之意,“你一眼便可透视人心,我是万万办不到的。可是这世上亦有两人,我却能知个大概,一个是暝夜,另一个……”秋波流溢,直视燕昔,“就是你呢,燕昔。你谈及秦昕的那种表情很奇特,有忧虑,有不安,还有或许连你自己也未察觉的兴趣、好奇。呵,这般复杂的神态你我相识十年亦未有过,只除了…提到夕影门主时……”“你因此猜出了秦昕就是那门主?”燕昔轻喟,“铭烟,铭烟,你何曾不聪慧来着?唉,你实是机警太过。也罢,你既已度得七分,我就都告诉了你吧。”* * * * * * * * * * * * * * * * * *“主子,那些人……”“竟让人在眼皮底下烧了豫庄,没用的废物,夕影门何必留着?”秦昕伏案执笔写着书信,满不在意道。“是。”可杀了他们不好吗?减去眼皮,挖出双目,再丢与穆鹤试药,这……小瞳想着便觉遍体生寒,看来主子真有几分动怒了。也难怪,那群人不是第一回了,本以为这次……谁料还是吃了亏……“主子那…这是否会碍着我们的计划?”“呵,应是无妨,那人在的话……”秦昕停笔悠笑道。“那人?”小瞳楸眉思索道:“是燕昔?他发现什么了?”“他啊,该找的都找到了,揣度出的也差不离,可偏是不开口,不出言,呵,只是。。。。。。”你想沉默以对,我又岂能如你的意呢?* * * * * * * * * * * * * * * * * *“这就是你从豫庄残迹中拣回的无根草?”铭烟佳人盯着手中有些焦黑迹象的细叶状物,无根草自己也是知道的,可这…和医书里的有些不一样啊?“无根草名为无根,可草木岂能果真不依根而长,只是此草根细如发丝,埋于地下,不细看觉察不出罢了。”“这我都知道阿,可……”哪里有点不对?“你也发现了?”燕昔从铭烟手中拿过‘无根草’,轻轻触摸底部如发丝细黑的长根,“‘无根草’之根茎本是透明无色的,但这根却已全黑了。”“不是焦了吗?”“焦?!”燕昔瞪大眼,就一根发丝直接就烧没了,还用得着焦吗?“咳咳,当我没说,你继续。”铭烟佳人妩媚笑道。“你该记得‘无根草’本身无丝毫药用之处,既无益,亦无毒,但有一特性,便是能吸收周旁土壤中掺有的任何药性。”唉,这女人的警觉灵敏,果真只在牵扯到心上人时才发挥么?
“不错,所以常将它种于极难存活、稀有的花草药旁以便……”铭烟佳人突然明白了过来,“你是说?”“呵呵,正是。”燕昔拨弄着手中的‘无根草’,眼底有道光束忽明忽暗,“那豫庄中确实曾伏毒于其中,甚至我即使不验也可断定此毒必就是日前为祸之毒。”铭烟闻言久久不曾搭话,燕昔亦不再开口,屋里只有火光跳动时油滴发出的‘呲呲’声。
“铭烟你……”不愿见她神伤欲开口劝慰些什么,可这…这回连自己也无丝毫把握乃至清晰的头绪亦理之不出。秦昕既是夕影门主,以他之能何须用此拙劣手段,平白使秦王府见疑!更断无被人楸住把柄还不动声色的!那么…此事…不是他所设计的?可谁又有此能耐在他身上动手脚,还捎上四亲王之首?燕昔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若真有这么一人…藏得那么深……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燕昔。”铭烟轻轻出言唤道,声是那么柔,音是那么软,可却透着从未有的坚韧不拔,“还记得我认识你时未满八岁,距今已有十二年了吧。你啊,从小就摆出副拽拽的小大人样,我开始可是很看不惯的。”“我知道阿。”所以才对自己下盅,才八岁啊……“你也还了我三味毒药。”铭烟佳人看穿对方的心话,白她一眼,这人老忽略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过后来我习惯了。习惯了你洞察先机,习惯了你处事周全,习惯了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今日回首方觉,原来多年的习惯早已成了依赖。可不行呢……”伸出纤手与其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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