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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
甘蓝立刻想起刚刚那个面生的背影,又跑回去对着防盗门检查了一通,没发现异样,但心中仍是忐忑不安。於是她又详细检查了师父家中的门窗,再在网上订购了几个报警器後,才稍微安心了些。
手机从饭後起就震了好几次了,甘蓝坐下来开始一一回覆。不得不说,现在手机的花样太多,节假日的祝福往往来自不同的社交网络。微信上已经亮起了十几条未读,不过她先点开的是白芷的短信。
回覆栏里面那根一闪一闪的小棍儿,彷佛在不知疲惫地催促你快些遣词造句。甘蓝在英文和中文输入法之间几经切换,添抹了无数次,最终也还是照原样回了「新年快乐」;发送之後,才发现自己没加感叹号,又开始纠结於这是否会显得不够热情。
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甘蓝算是体会到了伍尔夫对语言失望透顶的那句责难:
「我只是要表达我所想的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在甘蓝和师娘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的配合下,金师傅无地自容地接受了一切条款,同意改善饮食、加强运动、更不能在小辈面前丢脸。自此,他油条肉饼的早餐就被换成了甘蓝熬的五谷杂粮粥,午饭在甘蓝和白芷的监督下控制碳水化合物的摄入量,晚餐前则由师娘看管着喝下一大杯蔬菜汁。
早晨去饭馆上班前,甘蓝会陪着金师傅在万福桥下的河边绕行一圈,可就这麽一点运动量,却足以让金师傅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额上汗滴颗颗滚落了。而每到这时,甘蓝都会调皮地去数汗珠成串的串数,说是要看金师傅在古代是个亲王还是郡王。
「你个死女娃子…没个…老少次序了。」金师傅大口呼着气,又指向近在咫尺的餐厅大门,说:「你先进去给我沏壶茶,我歇口气。」
甘蓝得令,一溜小跑进了大堂,跟所有人道着早安。
金师傅总算缓过了劲,正抬腿要向阶上迈,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冒出一个身影,在他肩上一拍。
「金大哥,还认得我不?」
面前之人剃着极短的平头,以至於头皮完全可见,这些「发刺儿」已经花白,额上抬头纹深重,是长期操劳的例证。眉眼中参杂着与周遭的格格不入之气,有呆滞、有恐惧,又有为了掩饰前两者而刻意武装的敌意。
金师傅深感来者不善,心里做起了谨慎的猜测,看着高出自己一头的来者,他眼中聚散着不安的色彩。
「二十五年前,你帮了我一个忙,我叫甘凌云。」
金师傅大惊,可毕竟是阅历丰富之人,即刻就将多馀的表情收拾了起来。
常年在「朝天楼」门口擦皮鞋的老谭,打一开始就觉出两人间的不对劲,趁着没人注意,他脚尖粘地地小心踏进了餐厅,惊慌失措地去找小唐:
「唐幺妹儿,快去把你们厨房头的小伙子些喊出来,金大爷怕是惹上那条道上的人了!」
小唐听得迷迷糊糊,可老谭不容她再问,乾脆自己闯进了後厨,嚷起来:
「快快快!你们师父遇到袍哥了!」
「烧白」显然不知道「袍哥」是什麽意思,老谭急得火上房:「就是黑社会!黑社会!」
甘蓝和袁随都扔下手里的活儿,抢先赶了出来。走到大堂时,见金师傅已经领着一个穿夹克的男子入内,男人面容苍老,但体格高大,形容确实有几分戾气。他一眼便盯上了甘蓝,但目光闪烁,气势一下弱了大截。
甘蓝也逐渐觉出他身上的不对,仔细在记忆中翻检搜寻着这张脸。
「师父,这谁?」袁随警觉地问。
老谭躲在他们身後,压着嗓子说:「就是他!」
金师傅虽面色依旧凝重,但也不似先前那样紧绷了,安抚众人道:
「我的老朋友,二十多年不见了,哦,他还没吃早饭,『烧白』你端几笼包子来。」
说毕,金师傅又意味深长地看着甘蓝说:
「甘蓝,你把昨天我收起来的生豆浆煮了端进来。」
两人就这样进了雅间,金师傅随手还把门带上了,更添大家心中不解。
「你们说,师父是不是借钱去搞传销,老糊涂被人骗了钱,别个现在来收债了?」袁随锲而不舍,非要探听出个虚实来,不料却被小唐在腰上一掐。
「这种事情,也只有等到你老年痴呆之後才会发生!」
大家都笑起来,没想到小唐也修炼地这般伶牙俐齿了。行将散去时,正逢白芷来前台点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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