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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无一不是得到的永远有恃无恐,得不到永远在寻觅挣扎。
“你要回去过年吗?还是留在这里。”
“当然回去过年呀,我妈妈昨天还给我打电话,问我买票没?”她语笑嫣然,托着脸蛋幸福地说道:“您呢?”
“我呀,还不知道呢。”他神情有些落莫。
“您会回英国吗?”她问完后就后悔了,这仿佛她成了刻意地打听了。
“不会。”他按了按眉头,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他要埋单。
她无比懊恼地责怪自己刚才多了一嘴,仅仅一餐饭就把自己弄得五迷三道,甚至颇有点儿感动,真是自作的下贱。
过完春节后回来,莫景行得知聂小荣病了,胃癌晚期。她去医院看她,聂小荣全身上下都插满了管子。在做过化疗之后,头发也掉光了,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依然架着那幅厚厚的酒瓶底眼镜,和她说话时,眼镜不停地往下垮。
聂小荣的妈妈拉着她的手失声痛哭:“她整夜整夜地熬,就为了写那几本小说。三餐不济,日夜不分……我们就她这么一个孩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她陪着阿姨哭着,也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来安慰她。
此时谁解天下父母的哀伤呢?
她走出医院给谢刚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小荣病了。
聂小荣一直都暗恋着谢刚。
还记得,大学第一天报告,谢刚帮她把行李扛到宿舍。他们刚一进门,就被吓了一大跳。聂小荣戴着厚厚的眼镜,披散着头发拿着本小说蹲在没有铺被褥的床铺上全神贯注的看着。谢刚把行李从肩膀上重重的丢在地上,她都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她走过去,爬上床梯把脸扭成了一朵麻花给她打招呼。她抬起头,从莫景行的头顶上穿过去痴痴地落在谢刚的身上。“你好,帅哥。”把谢刚吓得落荒而逃。
林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大三那年的愚人节,聂小荣在几个损友的怂恿下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谢刚,我是聂小荣,我爱你!”。他回:“愚人节快乐!”。
她在寝室里哭了整整两天。
莫景行打开大学校友录,回忆着他们曾经四年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在昨天。
晚上在外面餐厅吃饭时,她对他说:“一会我们去看小荣,你千万不要告诉她我们现在正在谈恋爱。”
聂小荣正在喝着她妈妈喂给她的汤,一看到谢刚,就连忙用被子蒙着脑袋叫着要他先出去。她找莫景行要了只口红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着,她说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太苍白了,嘴唇也没有血色。
莫景行看着小荣手忙脚乱,急促不安的样子,转过身,眼泪决堤。
他们陪着她说说笑笑,回忆着大学四年的美好时光。
“我已经不剩几日了,所以也不用再害怕说出什么还会终身后悔的话了。”她知道她想说什么,忙借口去上厕所,聂小荣拉着她:“没关系,你坐下吧。”她忍着疼痛,倒吸了几口气。气若游丝地说道:“谢刚,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着景行。”
她拉着她的手泣不成声。
“可是我一点儿都不嫉妒你呀。因为我也好喜欢你,比喜欢他还要多。所以,我希望你们俩都要幸福。不管你们和谁在一起,都要记住我的话,好好爱自己,连同我的这一份爱,好吗?”
在回去的路上,北风北雨打在身上,她的眼泪在钢盔帽里逆流成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第二天上班她迟到了,九点多钟才赶到公司楼下。
她惯例抬起头望了一眼挂在大楼墙外的施工队们。好像已经要完工了,正在安装一块大型的LED显示屏。正当她迈向第一步台阶,一声巨响,一团黑从高空坠了下来,落在离她二十多米远的水泥地上。
她惊恐地望过去,一个农民工正躺在血泊中,脑浆子碎了一地。
“有人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死人啦……”。
她蹲在台阶上,脸煞白煞白,咬着嘴唇乌黑,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她死死地拽着手里的包努力让双腿保持着平衡着,好让自己不要从台阶上栽下去。
救护车,警车一会儿都呼啦啦来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差一点儿被人绊倒了。她正摸着黑不着道的发着抖想要站起来,立马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拉了起来,她一看是莫非凡,不管不顾扑上去抱住他大哭了起来。他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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