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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子,“小姐……”
“干什么……”我回过头,看清眼前的状况,顿时很没形象地张大了嘴巴。
我的身后此刻已经不止两位帅哥,而是六位帅哥集体亮相!
就算在21世纪,我也没有这么大的眼福!我擦了擦口水,一一看过去。在第三眼的时候,如同被人点住穴道,不能动弹。
有一双熟悉的眼睛正对着我微笑。
马克思,果然不枉我学习你的理论那么多年……
那五个人恭敬地站在他身后——看来他是这一群人的头。我连忙屈膝行礼,他伸手虚虚一扶,道:“让姑娘受惊了,我们本该早些出手才对。对不住了。”
我微微一顿,敛容说道:“公子的救命之恩,岂可不谢?”
他一怔,漆黑的眼眸染上一丝情绪,随即笑道:“不必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老天赐给我的缘分,我当然不客气。仲春时节,大多数人来这里都是为了到“香雪海”参观。我微笑道:“我在前面有一个庄子,种了点花,不如请大家移驾过去,我吩咐下人略备酒水,聊表谢意。”
冷面帅哥微微欠欠身,问道:“是叫香雪海吗?”
我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话一出口,立即有人去牵马,有人去付帐。我还听到那位冷面帅哥说把我的帐一并结了。真是……我在21世纪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差点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们并肩而行,小如和他的五个随从跟在身后。
春风暖软地吹个不休,绣着精致百合花的裙踞偶尔被疾风吹得往后翻滚,就会缠绕上他的衣服下摆,发出轻轻的嚓嚓声,像一把小刷子在心底软软地刷着。
深深见
何如梦,皆曾共。
香雪海的东边和南边都是一线展开的山峦,山并不高,如柔滑的笔触画出来的,向远方缓缓低斜下去。南面山坡的尽头,是一片嫣红的桃花林,在阳光下起伏波动,低洼的山坳里,到处漂浮着粉红色的光影。
几十年后,一个叫孟德斯鸠的人,将写出一本巨著——《论法的精神》。在书中,他提出了地理环境决定论的观点。
诚哉斯言,我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有古典气质……
我瞅瞅身边这位惜言如金的帅哥,鼓起勇气,问道:“还不知如何称呼您呢?”
他侧头看我一眼,嘴角噙着一丝笑,“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尴尬地看着地面。
他轻轻咳嗽一声,忽然念了一句词:“身世悠悠何足问,一笑置之而已。”
“这是前朝词人纳兰性德的《金缕曲》。”不过原句是“冷笑置之而已”,“一笑”和“冷笑”,这中间的区别大着呢。
我突然对这个聪明淡然的男孩生出一股好感,虽然他很拽。
“你还知道这个?”他有些惊讶。
我微笑不语。纳兰性德是老二的偶像,每天都要在宿舍吟诵几遍。我们即使愚笨如某某贪吃贪睡的可爱动物,即使忘记了食堂的菜名,也始终记得纳兰的词。
老二啊老二,相隔几百年,没想到你还能帮助我,我给你抄了一年多的笔记,果然没白抄……
我想起第一次给自己取网名的兴奋,笑道:“其实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父母起的名字代表的是家族、是责任,那固然是重要的,但是在我们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它代表着我们内心的真实想法。我问的就是这个名字。”
他茫然地看着我。
我循循善诱,“我父母叫我灵犀,但是我喜欢叫自己逍遥,逍遥就是我为自己取的名字,对我来说它比灵犀更加重要。我想知道的,就是你心里希望的那个名字。”
他笑了起来,沉吟片刻后,道:“你可以叫我怒。”
“怒?”多么奇怪的名字。我转念一想,“是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的怒吗?”
在《庄子》的《逍遥游》中,怒是一种奋发向上,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然后图南的精神,是一种负青天、绝云气的豪迈,更是一种面对真实自我的人生态度。
好名字。
我停下脚步,面朝着他,大声说道:“怒,你好,我叫逍遥,今年十六岁,很高兴认识你!”
如果是21世纪,我要说:“我今年二十三岁……”想想就令人泄气。
封建社会好、封建社会好。我一边在心里暗自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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