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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飞在杉木慧子等的细心照料下,身体已慢慢恢复。他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但长距离的路程,还是需要坐在轮椅上。经过这些天来的考虑,华飞依旧基本完善了心中的想法。唯有一点无论如何不可触碰,那就是军权!即使是袁世凯,还是革命党人!
陈其美的事情华飞暂时不愿追究,因为时机不对,另外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华飞已经密电杜月笙和向贤,让他们搜集相关的证据。如果确实是陈其美所为,华飞计划采取另一种手段报仇,而不是继续使用毒人进行暗杀,制造恐怖的气氛。
“报告!安庆第一军的沈同午,杨言昌等十几名军官求见!”
“哦?”华飞拿着根手杖,正在后花园内踱步,问题报告,奇怪地道,“他们来做什么?带他们进来!”
关于沈同午和杨言昌两人,华飞还有些熟悉,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当初攻打南京时,沈同午身为第九镇十七协协统,指挥了雨花台的战斗。而杨言昌,当时任三十四营三营管带,战斗极为勇猛,华飞对其印象深刻。
华飞与第九镇的渊源可谓悠久,从南京战斗时,他们算是战友。后来华飞率军缉捕海军一干将领时,他们又互相对阵。在第九镇被编为第一军后,他们似乎变得既不是盟友,又不是对手的奇怪关系。
大多数军官被留在府外,沈同午和杨言昌两人同步走近。“第一军第二师副师长沈同午参见华军长,祝愿华军长身体康复!”
“第一军第二师第三团团长杨言昌参见华军长!”
“谢谢两位远道而来!”华飞虽然身体不适,但还是坚持站起来回礼,笑着道,“华某身体有恙,不知二位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不敢!”沈同午双手握拳抬起,行了个标准的传统礼仪,顿时单膝跪地,声音无比悲痛道,“求华军长为我等做主!”
“快请起,快请起!”华飞大为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华飞一边上前扶起沈同午,一边柔声道,“我们都是军人,我们的脊梁是铁铸钢造。可以让我们跪下的,除了我们的父母,就只有我们的祖国,不是吗?”
“军长!”沈同午愣了愣站起,歪首愧声道,“沈某自诩为军人,今日一见华军长,方知军长的部下,为何如此骁勇善战,盖因军长乃真正军人耳!”
“唉,说来惭愧,当初我们第九镇,还曾与贵部发生过不愉快。然而沈某和杨兄及一干兄弟这次来求见华军长,就是为了投靠华军长。”
“什么?投靠于我?此话怎讲?”
105 先发制人
随着形势的变化,袁世凯终于开始起兵,并发出两道通令(民国2年7月),第一道是致各省宣布意旨电:
“余以衰病余生,伏处已久,稍有田园之乐,自问已无事可为。此次出山,实缘事机危迫,不忍见人民陷于牛马奴隶之域,故冒万险,膺兹艰巨。受事以来,始终以尊重人道主义,及适合世界大势为主旨,苟可和平维持,决不轻事破裂,并非兵力有所不足,实缘民困已极,不堪再受战祸,一年以来弥缝迁就之苦衷,当为国民所共谅。现在财政、外交触处荆棘,国家运命旦夕可危,凡有血气之伦,自应以同舟共济之心,为披发缨冠之计,决不肯再言破坏,自取覆亡,乃若有之,则亦二三不逞之徒,生性好乱,必不能得多数国民之同情,本大总统若再曲予优容,便与此辈同为亡国祸首,非惟辜负众望,实亦矛盾初衷,惟有牺牲一身,保全大局,竭我棉力,殄此么魔。诸君各膺疆寄,必有同心,愿共勉之。”
第二道是为了“赣乱”的通令:
“共和民国,以人民为主体,而人民代表,以国会为机关,政治不善,国会有监督之责,政府不良,国会有弹劾之例。大总统由国会选举,与君主时代子孙帝王万世之业,迥不相同。今国会早开,人民代表,咸集都下,宪法未定,约法尚存,非经国会,无自发生监督之权,更无擅自立法之理,岂少数人所能自由起灭。又岂能以少数人权利之争,掩尽天下人民代表之耳目。此次派兵赴浔,迭经本大总统及副总统一再宣布,本末了然,何得信口雌黄,借为煽乱营私之具。今阅欧阳武通电,竟指**为袁军。全无国家观念,纯乎部落思想。又称蹂躏淫戮,庐墓为墟等情,九江为中外杂居之地。万目睽睽,视察之使,络绎于途,何至无所闻见。陈廷训之告急,黎兼督之派兵,各行其职,堂堂正正,何谓阴谋?孤军救援。何谓三道进兵。即欧阳武蒸日通电,亦云李烈钧到湖口。武开两团往攻等语,安有叛徒进踞要塞,而中央政府该管都督撤兵藉寇之理?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