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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开个小玩笑。”
“这玩笑一点意思也没有!”
莫曼并不在意我的反驳;反而哈哈大笑。我可没他这么幽默;走到办公桌旁准备办公。
“今天是礼拜五;”我说。“下礼拜五以前把你们的决定告诉我!”
“当然——当然——当然——”他频频点头答道。“时间非常充裕。”说完戴上帽子正要出门;忽然又回过头来对我说:“顺便问您一件事;知不知道那位写匿名信的女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我说。“你们也没找到她?”
“还没有;不过我们是不会死心的。柏西尔男爵已经怀疑某人在藏匿她;他已经派人监视这个人了。”
“你是说陪她上康柏兰的老太太?”
“差太远了;我们怀疑的这个人是个男的。他可能就是协助葛安妮逃离疗养院的人。柏西尔想马上询问他;不过我反对。我劝他不要打草惊蛇;静观变化。好了;再见了;下个礼拜二我可能会再来。”
他最后的这段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两天我满脑子的婚姻财产条约;根本没时间办别的事。我应该把其他的诉讼案件整出头绪;可是就是不能专心。腓力生前是我的莫逆之交;我们俩是死党;因此在办理这件事上;我一点也不想让萝娜吃亏。
我不考虑给费先生回信了;打算亲自和他谈一谈;或许比较有效。决定了以后;我就在第二天;也就是礼拜天;搭车前往康柏兰。希望能借此行影响费先生;为萝娜争取点利益。我知道这一趟成功的希望渺茫;不过至少它能使我对得起自己。为自己老友的孩子做点事;我该在所不惜的。
礼拜天的天气晴朗。由于医生两年前曾经警告我;不可太过操劳;我就把行李让人先拖走;自己步行到尤斯顿广场;你猜怎么着?我碰到了华沃特。
他加快脚步上前来和我打招呼。如果不是他
亲了亲墓碑,离开墓园(10)
先看到我;我们就错失这次碰面的机会了。他的样子显得好落魄;和以前判若两人。我记得他以前在凌雾堡都穿得干干净净;现在变得好邋遢。
“你是不是才从康柏兰郡回来?”他问我。“贺小姐来信说;柏西尔很令你们满意;婚礼是不是就要举行了?你知不知道是哪一天?”
他说得好迫切;巴不得把想说的一口气告诉我。可惜说得太快;我几乎听不懂他的意思;心想;他和费家不过是泛泛之交;并没什么权利知道费家的私事。于是我长话短说;大事化小地告诉他:“华先生;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你——好像气色不大好——”
他很不自然地咬着嘴唇;显得很紧张;看他这个样子;我有点责怪自己不该答得那么草率。
“我是没什么资格打听他们的消息;”他痛苦地说着。“我应该和其他人一样;等着看报纸就行了;”他没有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最近我心情不好。我可能要出国换换环境。贺小姐帮了我不少忙;她的推荐信很管用。那地方离这儿很远;唉;管它什么地方!”他说完环视了一周;目光似乎是在逃避;又像是在搜索;好像我们被人跟踪似的。
“希望你此行能有所收获;一路顺风。”说完我加了一句:“我正要上凌雾堡;贺小姐和费小姐目前正在约克郡。”
他眼睛一亮;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忽然抓住我的手用力地拍了拍;然后连声再见也没说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虽然我和他并不怎么熟;可是见他这个样子;我也怪难过的;有点担心这个年轻人的前途。
4
抵达凌雾堡时正好赶上晚餐。堡内冷冷清清的;本以为魏太太会下来陪我;不巧她因感冒回房休息。仆人们因我的突然抵达;手忙脚乱;错误百出;竟然端了一盘冷冻猪排给我。
费先生的健康情况依旧;仆人回来告诉我说;他第二天一早就可以见我。我知道我这个不速之客一定使他整夜失眠。
窗外冷风呼呼;吹得房内怪声四起;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早上十点钟;我到费先生的房内;他还是那个老样子——坐在椅子上。仆人在他面前举着一幅蚀刻版画供他检查。看到我;他示意仆人站到一旁去。
“为了我们家的事;这么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他靠着椅背对我说。
我以为仆人会退下;后来发现他并无此意;手上拿着沉重的版画;站都站不稳。
“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找您商量;”我对他说。“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希望最好能单独和您谈。”仆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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