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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简单——他是个外国人。还是费小姐在一旁说情;腓力才不情愿地把一万镑给“范斯克夫人”;想想两位女士的年纪;照自然的淘汰规律;艾诺能不能享受这笔钱是个问题。如果她早死;那么这钱在萝娜死后就归亚瑟的女儿茉莉。范斯克夫人对哥哥的怨恨也一直不能释怀;她始终拒绝和萝娜来往;也不相信萝娜曾在她父亲面前替她说过情。
亲了亲墓碑,离开墓园(9)
这就是“一万镑”的故事。在这件事上;我和柏西尔的法律顾问意见也一致。
一些琐事皆已“搞定”后;我们便朝目标“两万镑”前进。
这笔钱在费小姐二十一岁时完全归她所有;至于将来如何处置;就是我们商讨的内容了。因为费老先生在遗嘱上对这笔款说了几句非常重要的话;我不得不向各位说明。
关于这两万块钱;我在条约上打算这样写:“这笔款项所得利息;终身归于费萝娜。她死后柏西尔男爵可继续享用利息;男爵死后再传给他们夫妇婚生子女。如果柏西尔夫人死后没有留下子女;那么她可以自由地运用这笔款子的本金;把它交给同母异父的姐姐贺玛丽;或是给其他的亲戚。如果他们育有子女;就都传给子女。我想任何人都不会反对我所草拟的这项条约。”
我们来看看男方对这条约的看法。
贺小姐来信的时候;是我最忙的时候。不过我还是抽空在贺小姐来信的前几天就把草约拟好;寄给柏西尔的法律顾问。
过了两天;草约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上面圈圈点点地划满了注释。他们很有技巧;也很内行地改了一些小节;不过在两万镑后面却大肆修改;用红笔鲜明地写了两行字:
碍难接受。费小姐死后;本金该全数归给柏西尔男爵。
也就是说;萝娜如果死后无子;她将无权动用本金;两万镑将全数归给柏西尔男爵。看完信后;我简短有力地回道:
莫律师:
费小姐的婚姻财产条约将保留原案;一字不改。
纪摩尔上
一个小时以后;他们回信了:
纪律师:
费小姐的婚姻财产条约将依照红笔所述——一字不改。
柏西尔男爵法律顾问莫曼上
事情正式陷入僵局。我们只好各自禀报当事人。
我的当事人因还没满二十一岁;必须和她的监护人联络。当天我就写了封信给他;请求他的指示。我尽量游说使他维持我的原案。据我所知;柏西尔男爵在外面欠了一笔为数不小的债务;而他的收入听起来很多;事实上微薄得可怜;因此他急需现金还债。这种自私的心理;在他的白纸红字上表露无遗。
费先生回信了;语意暧昧。
纪律师:
希望你不要担心太多;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不可能比他先生早死;死后也极不可能不留子女。换个角度来说——家和万事兴。如果区区两万镑能息事宁人的话;我以为太值得了。
费佛瑞上
我气得把信往地上一扔。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柏西尔男爵的律师莫曼先生出现在门口。世上有各式各样厉害的角色;让人最难应付的就是他这种自来熟型——肥肥胖胖、笑容可掬。
“纪律师您好;”他和蔼可亲地对我说。“我刚刚路过这儿;想顺便进来打个招呼;看看您有什么事——希望我们能口头上先把彼此之间的意见沟通一下。您的当事人来信了没?”
“来了。你的呢?”
“唉;我倒希望他能给我点意见;他真固执!‘莫曼;我把细节交给你全权处理;我一点也不干涉’这几句话是他在两个礼拜前对我说的。我不大喜欢为难别人;如果可能;我真是希望能把您草约上的注解擦掉。男爵若真的全权交给我也就没事了;可是他偏偏又要插一手——我根本动弹不得。”
“你是说草约上的红字?”
“对!那不是我的意思。”说完他走向壁炉;嘴里哼着低沉的曲子。“您那一边是怎么说的?”
我真不好意思告诉他。
“两万镑是笔不小的数目……恐怕她的朋友不会轻易放过的。”
“一点也不错。”莫曼瞪着脚上的靴子发呆。“一点也不错。”
“如果能想到一个折衷的办法;说不定我的当事人还不至于如此受惊;要谈的话;你们打算最少要多少?”
“最少啊——最少要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镑;外加九先令。哈——哈——对不起;对不起;纪律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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