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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凤苍却只有这个颜烬阳没有理由的便被你留在了身边。”
帝少姜神色微冷。
“幽篁身后站着太渊一派,白浮于你有师仇的人情对你有求必应,至于我……知道的太多,若是无用便是身死,而颜烬阳……拉拢右相的借口不必提。”隔栏他锦绣的衣摆悠悠拂动,“你该知道,颜成和颜烬阳之间虽不成仇敌,但已几乎僵冷如冰。不愿颜烬阳入仕为官的不是他自己,恰恰是他老爹颜成。颜成尚在,颜烬阳没有翻身之日,他靠上你并不只是想摆脱颜成压制那么简单。”
“诚如你言。”帝少姜脸上带了幽秘的笑意,“颜成忠义,若是国之良材他岂会不用?颜烬阳是他的儿子,虽并未显出卓才但也绝非庸碌,颜成会以这样激烈的手法逼他离家,只有一个解释……”
“老子发觉儿子‘心术不正’演出破门而出这一出戏毕竟只拖延了几年,现在颜氏公子一回来绑上了青王这棵大树,颜成又能如何?总不能坦白难言之隐为自己招致祸患罢?”锦衣公子静静凝视她半响,“这人年纪轻轻耐性和胆识却是极其过人,你此刻纵容,他日必成后患。”
“真是小看了你,竟查到了这么多。”青王的声音多了丝感慨,目光有些奇异,时至今日,帝少姜不得不承认,就连陆敏青,也并非只是晓些江湖阅历的。他天性中的敏感或许只是源于自保因而极其警惕威胁,但正因为这样的特质,这个人能很清楚的觉察到真正不善的因素。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后悔站错了地方,认识了错误的人。”公子敏青掸了掸衣袖,冷冷一笑,“虽说只是个囚徒,但也没说自由比性命更重要。我只是不希望还没等到你大发善心放我的那天,就见你落了不好的下场,只能自己也等死。”
他自请继续留在这人身边,心情已非昔日那般简单,到现在也握不准该以何种姿态面对她,话落也再未看她一眼,折身踩着一院暗影去了。
帝少姜却是一笑便再无表情。
陆敏青进了花厅,桐夕正巧一人无聊的翘着腿干坐着。
狐狸公子冷淡的表情早已不见,面上正是素日里轻浮艳丽的笑颜,“喝酒,有无兴趣?”
素衣扎发的女子足尖点地站了起来绕了他一圈,拿眼瞧了一阵,拍了拍对方的肩,“怎么,今日受刺激了?”
那位笑的无懈可击,袖子里摸出一把折扇拍开遮住下半张脸,眼神好不惬意,“怎么可能?你看我的样子像么?”
“你就是把脸笑成迎春花估计也只有吓人的份。”桐姑娘又翘着腿坐回了椅子,“三个大字在脸上,本姑娘又不是瞎子,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显显是‘不痛快’,跟个不痛快的男人喝酒只会自己找不痛快,待会儿借酒消愁,谁有那力气扛你回来。”
拿扇子虚晃几下的人脸黯了几分,神色恍惚,“有这么明显?”
“你自个儿拿镜子照照就知道了。”侠女叹了一声,有些同情。“若是在那位姑奶奶那里碰了壁也不用说了,你自个儿慢慢消化吧。”
“我却已然不知该如何与这位人物相处了。”陆敏青却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奉上一更。
没有榜单,以后更文依旧是放到周末更,其余时间均为伪更。
☆、心有戚戚
小雪。
空气微微干冷。
青王坐在阁上,面前的棋盘局势分明。檀渊静静陪在她身边,看她独坐独弈。这似乎已成一种习惯。
执棋的永远是一个人。
竹竿撑着的窗口有凉冷的风吹进。檀渊看了看她沉寂冷漠的脸,却终究不开口。
她喜欢于局势间或侧目,慢慢又漠漠的去看窗外的景色。这是一贯的习惯。
地上尚未积雪,略湿的水迹上晃动着隐约的影子。赵长从外间一步步进来,脚边的布料撞落了横生枝叶上的水滴和未化的雪末。他走的有些慢,且从容。这源于府上主人的偏好。
赵长上楼的时候,那个披着银灰狐裘的女子正垂着眼,指尖拈着白子缓缓摁下,极轻的声响后,她停下指尖,在冷质的棋盘上轻轻叩着。
颇有些意态闲散的意思,但仍有几分冷漠,并未转脸看他一眼。檀渊与他对了目光,青年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目光再次平静的垂下。
赵长便走过来几步,出声,“少主。”
“办好了?”她一手敲着棋盘,另一手支了下巴,似乎仍在思索。
“是。”赵长点了点头,“李据已经供认不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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