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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比我的细细好?除非他眼睛瞎了!”花喜兰完全是老王卖瓜的心态。
苏合香本想笑一笑,却笑不出来,眼泪又不自主地滚滚滑下。
“细细,别哭了,你哭得兰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花喜兰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背,就像儿时哄她时那样。
苏合香的泪落得更凶了。她真的不想哭,一点儿也不想,但眼泪却不听她的使唤,拚了命的就是要跑出来。
花喜兰深深叹息着。她要找孙玄羲的念头是坚定的,她是真的想看一看,到底他有何本事偷走她宝贝儿的心。
“长乐坊”声名远播的花坊主一出马,想在长安城中寻出一个人来,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日,花喜兰乘着彩饰流苏的车辇来到了崇义里的一间小宅院前,窄小幽暗的深巷中停了她所乘的华丽马车,显得异常突兀。
孙玄羲看见丰艳如牡丹的贵妇来访,心中微微吃惊。
花喜兰紧盯着孙玄羲看,目光直接而锐利,仿佛想用力看穿他。男人她见得多了,但是像孙玄羲这种沉稳内敛、浑身透出一股大山旷野般清灵之气的男人,她倒是不曾遇见过。
“你就是孙玄羲?”他的黑眸深如古井,让她看不清里面蕴藏着什么秘密。
“是。”他漠然看着贵妇人,高高的宝髻斜插着金步摇,两颊眉间贴着花钿,一身艳色牡丹,华丽得连斗室都耀亮。他心中困惑着,明明不曾见过她,却为何有种熟悉之感?
“你怎不问问我是谁?”花喜兰挑眉。这男人不懂礼仪的吗?
“是你来找我,你自然应该告诉我你的身分。”他不疾不徐地说。
花喜兰愣住。就这一下,她已明白苏合香为何倾心于他了。这孙玄羲与一般的凡俗男子实在大不相同,从披散的头发、简单至极的灰袍、以及他说话的方式,全都没有规矩,正合了苏合香那不喜受束的性子。
“好。”她倒是头一回被男人弄乱了方寸。“我是谁暂且不用对你说,我是来问你关于苏合香的事。”
孙玄羲微讶地看着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湖,怎么又让这名字给打乱了。
“你该不是苏合香口中所说的兰姨吧?”他猜道。
“她跟你提过我?”花喜兰又挑了挑眉。
“提过几次。”他实在不愿再去打开已被他封匣的记忆。
“好,你叫兰姨倒也好听,你就叫我兰姨吧!”她对孙玄羲有了好感,便也干脆。
“花坊主,找我何事?”他不肯与苏合香再有牵扯,距离坚定地维持着。他心里暗怪“合春号”老板不守信,明明已经答应他不把他的住处随意告诉别人,结果还是让人知道了。
“你这臭小子,真是给脸不赏脸!”花喜兰宽袖一展,不满地插腰瞪着一脸冷漠的孙玄羲。“说!我家细细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了?”
“不,是我配不上她。”他眼中有淡淡的惆怅。
“你有这样的觉悟倒好。”她玻а鄢蜃潘�!胺凑�壹蚁赶钙�瓷夏懔耍�阋簿捅鹿苁裁磁洳慌淞耍�锤龌频兰�眨�肽愕�锢础撼だ址弧幌缕赴桑 �
“我没有万两银也没有万两金的聘礼。”他淡道。
“没关系,我花喜兰求的不是这个。不过一万钱你总是有吧?没一毛钱的聘礼终究难看。”她宽袍一挥,目光被一旁的木雕吸引,走过去细瞧着。
“花坊主,蒙你错爱,但我不能娶苏合香。”他平板地说。
“我知道,细细说你已经订过亲了是吗?”她四下打量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看他。“若你真心喜欢细细,就回去把亲事退了,反正我这儿是不会为难你的。”
“我是真的不能娶她。”他再强调。
“你骗不了我的,我看得出来你喜欢细细。”对一个人有没有情意她一看便知。“莫非是担心爹娘不允?”她再让一步。“没关系,我花喜兰愿意付丰厚的陪嫁,只要你肯娶细细为正妻,什么都好谈。”
“这件事与我爹娘无关,也与我两年前订下的亲事无关。”他深深吸口气。“我不能娶苏合香别有原因。”
“是什么原因?”她看住他的眼。
“明年,我将远赴甘肃敦煌千佛洞。”他缓缓地说道。
花喜兰怔了怔。“你去那儿干么?”
“去千佛洞造佛雕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在“西明寺”雕十六罗汉时,他就已经与几位志同道合的雕刻师相约明年春天同赴敦煌了。
“你非去不可吗?”花喜兰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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