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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是一副颓败的躯体,机能已开始老化,那双手似乎再也感受不到一切事物。那失去神采的眼睛更增添一抹黯然。可在如此情况,他依然要摆出傲视天下,嘲笑众生的姿态。
他淡淡道:“我的眼睛似乎已经瞎了,要不然的话,我倒希望好好看一下此时你的表情,一定很可爱吧!”他又说道:“不要以这种表情看着我,愤恨是什么也解决不了的,当初我不是与你说过了么!”
殇河咬着牙,“我想知道只是真相,八年前屠村的真相。他们要找的人……是你……”
那人脸微微抽搐,或许是想微笑,可肌肉太过僵硬,所以只能是抽搐,他再也笑不出了。
第十三章 惨白
更新时间2010…3…26 13:06:01 字数:3648
饮日月淡淡道:“想知道真相,必须付出代价,你……有那个觉悟吗?”
殇河眼里似要喷出火来,“说……”那吼声很低沉,就如在喉咙口回荡一般,可那沙哑的声弦却似怒至极点的野兽。他再次发出低低的声音,“爹……”当被称为少主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这一个“爹”字是会再从他嘴中说了出来。
可即使他明白,那个从平淡无奇的庄稼汉转换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左相士,这巨大的身份变化也令他难以相信。如果那一副皮囊只是偶然的相同,那该会有多好。
只不过,殇河最后的幻想也在男人的答应下成为幻想。男人闭上眼睛,即使如智者般存在,即使看透太多太多的他,在亲情面前,始终无法显得泰然自若。如果殇河的呼喊更带亲情的话,或许他会应得更有人性些。
那个女人不该为他生下孩子的,那个女子没有那个资格。男人摇了摇头,“你娘没有资格为我生下孩子。”他说得很是无情,“我根本不爱她,与她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掩藏我的身份。”他看了殇河一眼,“你的存在是我最大的错误。”那死灰的眼睛真如他说的般,充满着悔恨。
冲动,愤怒,极至……这些未曾在殇河脑海盘旋的词语此刻却完全充斥着他的头脑。那一刻,空气格外灼热,青年以着他的极限的速度冲到男人身旁,暴出右手,死死地掐着男人的脖子。
否定,男人并不承认过往,不承认青年深爱的娘亲,更加不承认这禁忌的果实。青年所做的一切连同存在都被否定得一干二净。
“想弑父么,逆子……”男人丝毫不畏惧,脸上仍是嘲笑世人的表情,“罪可是会很大的!”
殇河本想加大右手的力道,只是男人的话刺痛了他的手掌,他只得渐渐松开。他在颤抖,变化大得令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心中似乎仍想给男人一个辩解的机会,或许男人只是在骗他。为什么要骗他?不知道啊,鬼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说……”殇河松开手,“其他的事……我不想知道……”他在颤抖,脑子因为愤怒与震撼都快无法好好运转了。
男人的呼吸却没因此加快或减慢,他还是那个语调,平缓而又不带任何一点感情,“你该感谢我,赐你‘慰’这个姓。慰家以侍奉怒兽真麟而被视为异端,为天下所不容。而守卫着慰家的饮家自然也被认为是异端,自也无容身之地。只不过我们慰家拥有着看破万物之因的‘征天上术’,想利用我们的人也是存在的。”他停顿下来,淡淡说了下去,“比如氓国。”他的眼神暗淡下去,嘴里不清不楚地呢喃了一声“水怜絮……”
对于男人来说,这个名字不能轻易提起。爱yu深,恨欲深,痛欲深。“小子,喜欢一个人会为她粉身碎骨的。当年我也是因为一个叫水怜絮的女子才离开慰家成为氓国的官员。水愚墨那老贼起初并不知道我是,嗯,异端,颇是看重我,也有意将他最深爱的女儿嫁给我。只是她终究与其他人一样,因异端两字便将我弃之一旁。”他的表情稍稍有些兴奋,“你知道我怎么对她吗?我向国君进言,让他将她送到萧骑,先在萧骑东南逢春城的妓院栖身,然后借当时萧骑国君烛莫选秀女时入宫,为氓国打听萧骑的秘密。”
殇河的眼睛睁得老大,可他不能开口斥责男人,虽然原因不同,可他也有将爱着自己的女人推入绝望的深渊的举动。
男人继续说道:“可笑水愚墨那老匹夫在考虑此举的好处之后也同意将她送到萧骑。后来却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与那个上道善始一起,不理水家,也不理我,逃离萧骑。只是还是那句人算不如天算,她也死在烛楼手上。”
殇河已稍稍平静,“水愚墨会因为愤恨自己而愤恨你,所以你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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