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页)
爱的;相反,他应该期待着与独立的个体女人建立关系。男人应该发展其“女性的一面”,“获得情感、从属性需要、被动性、流动性、嬉戏性、感性、脆弱性,并抵制永远承担责任”。赫伯·戈德伯格:《新男性》,第254页,西格奈出版社,纽约,1979。不要热烈地追求改变这个世界, 戈德伯格告诫男人说:首先要改造你自己。
毫无疑问,新的情感对抗已在两性之间展开。男女的愤怒之源甚至比前述的现象更加深远。阳物不过是荫。经:对男女两性来说这是多么无情和令人窘迫的一个发现啊!男性对权力的要求取决于一块吊悬着的肉,它现在已经与繁殖没有什么独特的关系了。这实际上是一种新的阉割;妇女现在至少能在认知的层面上认识男人,将其视作与那个男性器官一样无用的赘疣。
如前所述,对男性来说,保持基本信任从婴儿时起就与主宰和控制相关,包括自我控制,这些主宰和控制源起于一种被压抑的对母?的情感依赖。缓和这些被压抑的欲望,或颠覆这些欲望的客体,这种需要与对爱的需要相抵牾。在这些情况下,男人可能大量远离女人,把承诺等同于陷阱,同时,男性对女性施加的暴力可能会远远超过眼下所看到的程度。
然而,矛盾的依赖关系不仅仅限于男性。由耻辱引发的愤怒也是女性性心理发展的特点。阳物向荫。经的转型对妇女来说具有令人不安的含义,因为其作为自治性的能指的角色对其自身完善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女性羡慕男性意味着男性能够逃离母?的控制;妇女的共谋就衍生于可以用爱来驯服的那种特别的“坏”。许多妇女都恰恰渴望得到不给任何承诺的男人;事实上,出于已经解释过的理由,对承诺的厌恶往往增大了他的吸引力和他提出的挑战。
所有这些都对异性恋关系发生了深刻影响。异性婚姻在表面上似乎保有其在社会秩序中的核心位置,使得前述的女同性恋关系充其量成为边缘现象。事实上,纯粹关系和可塑性性征的兴起极大地颠覆了这种表面现象。如果正统婚姻并未被广泛视作许多生活方式中的一种,如它实际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方式一样,那么,这部分是由于制度性滞后的结果,也部分由于吸引和厌恶的复杂混合,这是每一种性别相对于另一种性别的心理发展所造成的。纯粹关系越是成为个人生活的原型,这些自相矛盾的态度就越清晰地显现出来。纯粹关系产生各种依赖形式和相互依赖形式,但也产生上述的分裂后果。
有些婚姻可能仍然是约定的,或只是为了生养孩子而维持着。而孩子的在场——在“第一家庭”或“继父母家庭”里——往往既造成一种关系的紧张,又能使其稳定,未接近纯粹关系的大多数异性婚姻(和许多同性关系),如果不进入相互依赖的关系之中的话,都可能转化为两个取向。一个是同伴式的婚姻。配偶间的性交往程度很低,但在关系中却牢牢嵌入了平等和相互同情。这是一种晚期现代的婚姻类型,是以友谊模式建立起来的。另一种形式是把婚姻作为配偶双方的基地,他们相互间只有些微弱的情感投入。这有别于旧的“标准的”异性婚姻,其中,男性把婚姻作为开始运作的一个地方,而妻子则为他组织赖以维持稳定生存的手段。在此,配偶双方把婚姻视作相对稳定的环境,他们从这里出发面对更广阔的世界。关于另一种不同的分类,见谢尔·海特:《妇女与爱》,第521~523页,海盗出版社,伦敦,1988。
而在个体的生活经验中和一般的社会生活中,这些类型中的每一种又都可能朝纯粹关系发展。两性间的携手并进或分道扬镳取决于纯粹关系的约定程度和能否永久实施。戈德伯格和厄伦雷契提供的视角各有其缺点。厄伦雷契在阐释男人愈加严重的不负责任感时把大量不同的资料汇集在一起。《花花公子》的生活方式与垮掉的波西米亚、心脏病学、马斯洛的人类潜能心理学以及按戈德伯格提供的线索追溯男人运动的种种尝试统统混为一谈。所有这些都是针对男人“严重的不忠”的,他们为了巩固自己的自由而牺牲了女人。但实际情况当然要比她的叙述复杂得多。各个自恋潮流标志着上述倾向的一些特点,但也提出了反驳男性统治论的一些男性观点。如戈德伯格等人所提出的,男性自由主义承认男女之间的平等,认为男性与经济工具性之间的纽带应该解除。厄伦雷契所说的男人的“逃避承诺”实际上与现代意义上的“承诺”的开始相偶合,即性关系向纯粹关系的转化。这对男人来说也是产生混合后果的一种现象,而非仅仅对女人——如果男人对女人的内心情感依赖被识别出来的话,则尤为如此。
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