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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努力承担新的责任而同时不提出平等要求、甩掉传统束缚,那他只能感到负载过重,已达到无法承受的地步。如果他完全抛弃传统的男性风格,他会惊恐地发现在大多数女人甚至大多数其他男人的眼里,他变成了看不见的、没有性感的和没有价值的人,那些人会对一个没有工作、地位和权力的男人弃之不顾的。赫伯·戈德伯格:《男性面临的危险》,第3页,西格奈出版社,纽约,1976。
据戈德伯格言,在当代关系中,男人往往陷入一种认输的境地。女人会说,“你害怕?密和情感的温暖,”这往往是事实;但她们事实上一直在寻找她们所敬仰的男人,有自治力、控制力和事业心强的男人。女人逐渐对起初吸引她们的那些特点感到愤怒,因为她们越来越看不起男人所最能提供的那些关怀形式。赫伯·戈德伯格:《新男性》,第163页,西格奈出版社,纽约,1979。
女性主义的反驳以迥异的方式看待这一切。据芭芭拉·厄伦雷契言,男人比妇女更早一些时候反叛先存的性别角色。芭芭拉·厄伦雷契:《男人的心》,普鲁托出版社,伦敦,1983。早在30或40年前,人们指望男人结婚,养活妻子;不这样做就会在某些方面受到怀疑。然而,在某一时刻,男人开始对结婚和满足经济需要感到厌烦。他们仍然需要获得经济成功,但不必相信应该承担为他人工作的责任。要无拘无束,男人就得过单身生活;他能够在不满足娶妻生子的社会要求的情况下享受自己的劳动果实。在厄伦雷契看来,似乎对传统男性的勤劳生活提出质疑的垮掉分子和嬉皮士进一步强化了已经发生的变化,因为他们蔑视婚姻、家庭和家庭责任。
厄伦雷契认为,医学和心理学无意中促进了男性叛逆;它们表明男人是如何不成比例地受到现代生活的紧张和压力的影响的。在19世纪,男人的寿命长于女人;随着心脏病、癌症和其他疾病取代了以前的主要疾病,如结核病或肺炎,随着婴儿死亡率越来越低,妇女的平均寿命开始长于男人。男人变成了弱性别,至少在某些医学圈子里,这个事实被认为是男人需要比女人更努力地工作造成的。尤其是冠心病,其患者大多是男人,因此被解作男人承受更大压力的表现。在此,戈德伯格的观点是与上述观点针锋相对的:“心脏病造成的长期恐惧将颠覆女人要分享丈夫工资的要求,而且,不仅如此,还会把养家?口的角色指控为给男人设下的‘致命陷阱’。”芭芭拉·厄伦雷契:《男人的心》,第86页;普鲁托出版社,伦敦,1983。
其结果如何呢?在厄伦雷契看来,戈德伯格的观点可以使男人获得双丰收。他们可以担当养家?口的角色,同时不丢掉优越于妇女的经济地位。“男性的面具”可以剥去了,与此同时,男人也可以避免长期的家庭义务,而集中精力追求自己的快乐。一种社会氛围已经创造出来,滋生了“不负责任感、自我放纵和对其他人的要求报以孤立主义的淡漠”。芭芭拉·厄伦雷契:《男人的心》,第169页,普鲁托出版社,伦敦,1983。男人赢得了自由,而妇女仍然在等待。男人获得的经济独立仍然是妇女所得不到的,她们必须把男人甩掉的那些责任承担过来。妇女,尤其是趋于独立育儿的妇女,在穷人中占很高的比例。男人违背了在前一个时代里立下的养家糊口的契约。
两性的分离
就这些分析之间的分歧来看,每一作者提出的实际解决办法都各不相同,这并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厄伦雷契的方案基本属于经济性质。在缺少必要的男性资助的情况下,妇女应该有最小限度的足够收入供养家庭,这主要体现了劳动市场上的机会均等。没有固定收入的妇女同时也需要育儿必需品、职业教育和政府支持。厄伦雷契考虑到这种可能性,即这样做可能意味着妇女会主动放弃男人;男人将短暂地进入女人的生活,使后者成为家庭的真正基石。两性之间的调和是可能的,这要基于“成年男女之间恢复的忠诚和信任”,但这决没有保证。芭芭拉·厄伦雷契:《男人的心》,第182页,普鲁托出版社,伦敦,1983。
戈德伯格的建议几乎都是关于自我认同的。男人要重新界定男性,以便克服把他们与“内在经验”分离开来的那些影响。他们必须避免贴标签,这些标签是用来支持人们盲目地遵守行为原则的——担心被人看做一个胆小鬼、弱者、失败者、不成熟的人、阳痿之人或厌恶女人者。他们应该培养与其他男人的友谊,以便提供女人能够相互提供的那种支持。重要的是,每一个男人都要打破这样一种观念,即与他建立关系的那些女人都应该是被动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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