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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忍不住,寻了黄锦来道:“既然已经考完。这徐谦闲着也是闲着,唤他入宫来见吧。”
黄锦颌首点头。连忙亲自出宫,径直到了徐家。徐谦考完回来,浑身轻松,便躲在家里歇息,见黄锦到访,倒也觉得蹊跷,正要迎他进来说话,黄锦却在门前驻足,笑呵呵地道:“徐公子,进去就不必了。咱家奉了圣意请你入宫一趟。”
徐谦道:“陛下召问,不知所为何事?”
黄锦却不急着回答,却是问:“不知徐公子考试如何?”
徐谦道:“还不错。”
黄锦叹口气道:“陛下担心的就是会试的事,这会试似有不妥的地方,可是陛下又猜不透这其中的关节,便想请你入宫,参谋参谋。”
徐谦苦笑道:“罢……那就进宫吧。”
坐上黄锦的车,徐谦却是心潮起伏,杨廷和的用意。他一开始也没猜透,可是考试回来,却似乎隐隐有了些眉目,他曾进行过调查。虽然还不敢确信,却已经大致明白了什么。
就在徐谦入宫的当口,内阁里当值的蒋冕接到了一张条子。将这条子轻轻揭开,顿时。蒋冕的脸色一变,竟是有些神魂不定起来。原本就已忧心忡忡的脸上仿佛一下子苍老了数岁,他再也没有心思去票拟,而是靠在椅上,陷入了苦苦的思索。
坐在另一头的毛纪提着笔,眼睛不经意地撇向他,随即冷冷一笑,似是得逞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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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进了暖阁,徐谦如往常一样恭恭敬敬行了礼。
坐在御座上的嘉靖轻描淡写地虚抬了手,道:“免礼吧。”他的脸色凝重,开门见山道:“怎么样,考得如何?题目是申之以孝悌之义,却不知你是如何破题?”
徐谦老实答道:“学生破的是:继养而言教,于谨于申,见王道之尽心焉。”
嘉靖咀嚼了一些,似乎觉得有些不尽兴,道:“太中规中矩了,不太出彩。”
徐谦微微一笑道,“学生再以:盖不谨,则庠序终为施设,而孝悌之义,又教之大者也,申之可容缓乎承题,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嘉靖一愣,随即笑起来:“有了那么点儿意思,罢了,不说这个,考既然已经考过,多说无益,朕唤你来是想知道这杨师傅为何以此为题,杨师傅做事必定带有目的,绝对不会去做徒劳无功的事,朕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这里头的眉目,你可有眉目吗?”
徐谦沉默了一下,道:“学生不敢说,只因虽有疑窦,只是一旦道出,未免有诽谤之嫌。”
这就是所谓的引蛇出洞,不让嘉靖说一句敕你无罪,徐谦自然不会授人以柄。
嘉靖听到徐谦察觉出什么,好奇心早就勾了起来,连忙道:“但言无妨,这里没有外人,只要你我君臣,莫非你连对朕都有隐瞒吗?”
徐谦叹了口气,只得道:“微臣听说成化二十三年会试,南京的考题乃似乎是‘谨庠序之教’。”
嘉靖目光一闪,这谨庠序之教和申之以孝悌之义虽然不同,出处和意思其实都是一样,庠序之教说的就是学校教育,而后一句申之以孝悌之义其实就是庠序之教的补充而已。也就是说,今年北京会试的题目和成化二十三年南京的试题一模一样。
嘉靖慢悠悠地道:“成化二十三年?这里头有什么蹊跷?”
徐谦道:“成化二十三年丁未科,蒋学士与其兄蒋泽一道在南京考试,二人一起中了进士,其中蒋学士为二甲第九,蒋泽为二甲十七,只是其兄早逝,在正德年间就已病去了。”
嘉靖陡然抓到了一点什么,慢悠悠地道:“你的意思是,杨廷和出这道题和成化年南京的那场考试有关?不错,这两道题虽是不同,其实却是一模一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谦又是叹了口气,道:“陛下,微臣想说的是,想要弄清楚真相,只要拿出蒋学士与其亡兄当时的考卷出来一看便知。”
嘉靖恍然大悟,立即对黄锦道:“宫中可有遗失丁末科的考生试卷吗?”
黄锦忙道:“都是有档可查,定不会遗失,奴婢这就去取。”
过了良久,两份试卷取了来,嘉靖先是让徐谦看其亡兄的试卷,徐谦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这篇文章其实就是一篇空文,完全是对着空气放炮,除了词藻丰富之外,看不出其他眉目来。
其实大多数八股文章都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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